“我?推他下水?”李白薇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前世的“醫鬧”見得多了,還能不知這些家夥就是來碰瓷的?
不過李白薇此時到顧不得碰瓷這件事,反倒是陸不才的病情讓她有些在意。傷寒過境,百姓十不存一,這種故事在古代實在是太多了。
“嗬嗬,姑娘切莫被那家夥騙了。”白如畫忽然低聲笑道,“不過是嘴唇塗蠟,臉皮塗薑黃水的江湖伎倆罷了,我看這家夥裝病倒是得心應手,看來平素裏也不是什麼好人。”
原來是裝的,李白薇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然後忽然升起了捉弄的心思。她急忙假裝慌張的撲倒在擔架上,帶著哭腔說:“我不是故意的呀!你可不能死啊!”
“哈哈,你認賬就好!”領頭的家夥自稱是陸不才的三叔,此時一臉得意,“我侄子傷的這麼厲害,你們李家可脫不了幹係!這樣的女人我們陸家可不敢要,趕緊退還聘禮,補償醫藥費!否則,咱們就去縣裏見官!”
李夫人一看李白薇回來了,早早就帶人躲進屋子裏,對李白薇的死活不管不顧。陸家的三叔說了大半天,猛然發現李家人居然都消失了,頓時大怒,揚言要把李家房子點了。
李白薇深恨李夫人如此涼薄,但又不能眼見這些潑皮無賴毀了李家,因此她不動聲色的摸出一個注射器,對準了陸不才的大腿紮了下去。
“哎呦!誰他娘的紮我?!”陸不才又驚又疼,一蹦三尺高,哪還有半點重病垂死的樣子?
“嗬嗬,你這不是活蹦亂跳的麼?還需要喝什麼湯藥,說出來讓我聽聽?”李白薇冷笑的看著他。
“哼!就算我身體康健,你推我下水也是事實!”陸不才被揭穿了把戲,居然毫不臉紅,“你這沒人要的瘋婆娘,趕緊把聘禮退回來,我們陸家要退婚!”
“嗬嗬,李家落寞了,這就趕來撇清關係?你這種人,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李白薇怒極反笑,“而且,你居然還有臉提聘禮?我問你,咱們的婚約,你陸家可曾下過一個銅板的聘禮?那些都是我李家的財物來給你裝樣子的!說你是禽獸,那是對禽獸的侮辱!”
“那我們不管!”一看陸不才要吃癟,他三叔趕緊出來耍橫,“今天你不把錢拿出來,我們就要你李家好看!”
說著,帶著刺青的胳膊搭了過來,想要抓住李白薇的肩膀。
“放肆,敢對一個姑娘動手動腳?”電光石火間,不知何時出現在李白薇身後的白如畫,居然後發先至,一下子拿住了陸家三叔的手腕。
“你……你放開……”那所謂的陸家三叔,一看就是個資深無賴,身上有膀子力氣,不過被白如畫輕輕拿住的手腕,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心裏一驚,這才意識到點子紮手,這個看著像個小白臉的家夥,居然是個高手。
白如畫冷哼一聲,將他手腕甩開。周圍的潑皮也算有點眼力,一下子沒了聲息。
“我?推他下水?”李白薇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前世的“醫鬧”見得多了,還能不知這些家夥就是來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