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樣的想法,陳芙蘭對許曼曼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同於陳芙蘭黑著一張臉,許曼曼對於陳芙蘭卻是笑臉相迎,她走到陳芙蘭身邊,將跌坐在地的陳芙蘭扶了起來,說道:“芙蘭妹妹,地上髒,你快起來。”說著,還熱情的替陳芙蘭拍了拍衣裙上的塵土。
瞧著她這樣的表現,陳芙蘭很是防備,向後退了幾步與許曼曼拉開了距離,疑神疑鬼似的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說起來,許曼曼也可以算得上是個人精了,自然知道陳芙蘭對於自己的敵意是從何而來,故而開門見山的表達清楚了自己的立場:“方才你與陸不才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芙蘭,我可當真是心疼你啊。”
但許曼曼這一句心疼,落在陳芙蘭的耳中,卻與嘲諷無異,她都懶得再看許曼曼一眼,隻將眼神移到別的地方,淡淡道:“李夫人若是想要嘲諷我,盡管隻說就是了,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我怎麼會是想要嘲諷你呢。”許曼曼一麵說著,一麵拉起陳芙蘭的手,道:“我是真心疼你,再說了,我們是同病相憐,你也別叫我李夫人了,隻管叫我曼曼就是了。”
“同病相憐?”陳芙蘭狐疑的看著許曼曼,顯然是不明白她這番說辭。
許曼曼點了頭,道:“可不就是同病相憐嗎?你我都是因為李白薇,才落到了今日這樣的境地,不是嗎?若是這都不算同病相憐,那你說,什麼算得上是同病相憐呢?”
因著家境貧寒的緣故,陳芙蘭平日裏忙活著家中生計都來不及,自然沒有功夫去理會村中流言,對於李家姑嫂不和一事,她也是今日頭一回聽說。
見這陳芙蘭一臉的疑惑,許曼曼便拉著她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啊,因為這李白薇,我受了多少的苦,別的不說,我們李家,落到如今這番落魄田地,就是她李白薇在背後搗鬼呢!”
“可我記得,不是說,是李家大少爺在賭坊賭錢,才把李家的錢都輸完了嗎?”陳芙蘭遲疑的說道。
“這話你也信呀!”許曼曼立刻反駁,隻顛倒是非黑白的胡亂替李耀宗辯解:“就從來沒有那樣的事兒,是我公公李員外,為了保全他女兒的麵子,才編出這樣的謊話來騙大家呢!”
若是尋常,這陳芙蘭也是擔得起一句冰雪聰明的讚賞,可現下她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許曼曼這樣漏洞百出的說辭,陳芙蘭竟然真的相信了。
隻聽陳芙蘭憤恨道:“這個李白薇,還真是一個害人精!我非要給她些顏色瞧瞧才好!”
這陳芙蘭終於是說出了這句話,許曼曼在一旁竊喜,還裝出關懷的模樣說道:“芙蘭妹妹,你可千萬別衝動啊,我與那李白薇同在一個屋簷下,最是清楚她的手段了,隻怕你不是她的對手呢。”
“哼,”對於許曼曼的擔憂,陳芙蘭很是不屑,“那李白薇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傻子罷了,難不成,我連一個傻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嗎?”
因著這樣的想法,陳芙蘭對許曼曼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