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薑夫人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未曾問過李白薇的現狀,稍一停頓便問道:“說說你自己吧,當初你那封信上寫的實在模糊,隻告訴我說你現在不住在李家了,住在這燕山腳下的妙園裏,但為何住到這兒來,你還從未和幹娘說過呢。”

雖然李白薇沒有再把當初的事兒放在心上了,但聽別人問起當初的事兒,想起當初的事兒時,李白薇心裏還是多少有些難受的。

“當時……我與哥哥鬧翻了,不願意待在家中讓父親為難,便主動提出搬出去自立門戶了,左右這妙園是一早就買下的,若不過來住空置了也是可惜……也算是機緣巧合吧。”李白薇雲淡風清地說道。

她把整件事說的輕鬆而模糊,把那些不好的痛苦的過程全部都一筆帶過了,說白了,她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傷疤揭開給別人看的人,那些痛苦她隻願自己一個人品嚐,不願她人與自己分擔的。

雖然李白薇說的輕巧,但從這寥寥幾句話之中,薑夫人也能夠體會其中心酸,別的不說,一個姑娘家被逼到出來自立門戶,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想到這兒,薑夫人心中對李白薇的憐愛便又多了幾分,正想安慰幾句的時候,忽而想起了什麼,疑惑道:“可我昨日,似乎是見著了你的母親也在府上住著,既然你是從家裏出來自立門戶的,怎麼你母親也跟著來了?難道不該是你哥哥贍養母親麼?”

這李耀宗的事兒說出去,也實在是有些丟人,不過在薑夫人麵前,李白薇也就不再掩藏什麼,直接將李耀宗的種種作為都告訴了薑夫人,包括李耀宗是如何把李員外趕出家門,如何把所有的錯處都推在李夫人身上然後逃跑的。

“你那個哥哥還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肮髒事兒來!”薑夫人先是狠狠的罵了李耀宗幾句,然後才拉著李白薇的手心疼道:“好孩子,實在是辛苦你了,竟然叫你遇上這樣的親眷!”

不同於薑夫人的憤恨,如今李白薇再提起這些往事,總是顯得十分的平靜,隻淺笑著說道:“幹娘不必如此大動肝火,總之如今一切都結束了,李耀宗和許曼曼都跑了,李家家產都在我的手裏,我這日子呀,過的舒服的很呢。”

“哎,也是你能幹,如今這是全都熬過來了,才能說得這樣的雲淡風輕,要是換了別家的姑娘,沒有幾個能熬得過這樣的事兒,恐怕不是送了命,就是淪落風塵了,你哥哥幹的事兒,本就是禽獸不如!”薑夫人還是覺得生氣,說話依舊很難聽。

即便薑夫人現在心裏對李白薇,還是感激之情多於真心疼愛,但她也是實打實的從心底裏欣賞李白薇,知道李白薇受了這樣多的委屈,薑夫人心裏還是會替她不值,為她生氣不滿,因為薑夫人覺得李白薇是個好姑娘,就應該過上好日子的。

說完這話,薑夫人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未曾問過李白薇的現狀,稍一停頓便問道:“說說你自己吧,當初你那封信上寫的實在模糊,隻告訴我說你現在不住在李家了,住在這燕山腳下的妙園裏,但為何住到這兒來,你還從未和幹娘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