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話,奴婢父母早亡,沒個正經名字,隻有個乳名叫阿阮,後來到了府中伺候,去了老太太身邊,老太太說,總不能一直叫乳名,便叫我跟著劉媽媽姓劉,取‘凝然愁望靜相思,一雙笑靨嚬香蕊’中的香蕊二字為名。”小女史,或者說是劉香蕊如是說道。

原本楊池律問她名字,她隻需說自己叫香蕊就是了,可她總是希望多說些,能夠讓楊池律多記住她些,便一股腦的全說了,什麼乳名,什麼詩句,恨不得將自己出生到現在的事兒統統說給楊池律聽。

楊池律微微頷首,道:“‘凝然愁望靜相思,一雙笑靨嚬香蕊’,是好詩,你也配得上這詩。我倒是有幾分驚訝,你一個小女史,竟然背得出這樣的詩句來。”

香蕊自然聽得出來,這是楊池律在誇讚自己,忍不住羞紅了臉頰,一臉嬌羞,道:“奴婢隻會背這一句詩,是劉媽媽教的,劉媽媽說老太太用這詩給我取了名字,是老太太對我的恩賞,我得記得老太太的恩賞,自然也得將這詩爛熟於心才好。”

楊池律聽了這話,微微頷首,倒也沒說好還是不好,隻說道:“去跟著吧,待會李姑娘走遠了,你若是跟丟了,要挨老太太罵的。”

香蕊還沉浸在這楊池律對自己難得的關注上,就被楊池律這一番話給說清醒了,她著急忙慌的與楊池律告別,然後匆匆朝著李白薇離開的方向走去,誰知道這才走過去沒幾步,就發現李白薇笑盈盈的站在一處拐角看著她。

“李姑娘。”香蕊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您可真是嚇死我了,走的這樣快做什麼,楊府可大著呢,您若是走丟了可怎麼好。”

“我這不是給你們騰地方嗎?我若是不走,又怎麼能夠知道什麼樣的人兒配的上‘凝然愁望靜相思,一雙笑靨嚬香蕊’這樣的詩句呢?”李白薇笑意嫣然的說著,眉眼之間皆是打趣的意味。

聽了這話,香蕊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帶著幾分被看穿的嬌羞之色,說道:“李姑娘!”

李白薇笑而不語,揮了揮手示意香蕊在前頭帶路,自己則悠悠然的走著。香蕊跟在一旁,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方才……方才公子主動問我名字,與我說話,可是李姑娘與公子說了些什麼?”

這並不難已猜測,畢竟這麼多年,楊池律連香蕊的名字都記不住,今日卻突然主動與香蕊說話,還誇香蕊,即便香蕊有些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也不至於這樣不清醒的以為是自己一夜之間變得迷人至極才讓楊池律有了這樣的反應。

香蕊都這麼問了,李白薇自然也不會不承認,她大大方方點頭,道:“是啊,我的確是與他說了幾句,不過就是將你的心意說給他聽罷了,他那個人跟個木頭似的,若是沒有人點明,怕是這輩子也察覺不到什麼的。”

“回公子的話,奴婢父母早亡,沒個正經名字,隻有個乳名叫阿阮,後來到了府中伺候,去了老太太身邊,老太太說,總不能一直叫乳名,便叫我跟著劉媽媽姓劉,取‘凝然愁望靜相思,一雙笑靨嚬香蕊’中的香蕊二字為名。”小女史,或者說是劉香蕊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