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香蕊離開,楊池律心中感慨萬千,這麼一來,納了香蕊的事兒,便是板上訂釘了,希望他這麼做以後,祖母也就不會再對李白薇有著莫名的怨氣了。

“雖說香蕊是我身邊的女史,知根知底的,但家戶人家,未有正妻而先納妾,說出去到底是不體麵,今日我是看你喜歡,便將人賞給了你,隻是這場麵可不好持續太久,你最好是早早的娶上正妻。”見楊池律目送著香蕊離開,楊老太太還以為楊池律這是情正濃時舍不得香蕊,這才刻意囑咐了楊池律幾句,免得楊池律以後有了這香蕊,就連正室嫡妻都顧不得了。

聽到楊老太太刻意的提點,楊池律立刻懂事作揖行禮,道:“孫兒心中自有分寸,已然給祖母添了不少的麻煩,日後肯定不會再叫祖母操心了,還請祖母放心,千萬別為了孫兒的事操心傷了身子。”

“但願吧。”楊老太太不輕不重的歎息一聲,而後便開始自顧自的用起了晚膳,楊池律也乖乖的跟著楊老太太一塊兒用膳。

往日用完晚膳後,楊老太太總是要留楊池律在自己身邊多說一會兒話,可今日香蕊還在院裏候著,楊老太太既心疼自己這孫兒,也對那香蕊有幾分憐惜,便也沒有讓楊池律留下來,直接叫他領了香蕊回自己院子去。

一出楊老太太房門,楊池律便看見了守在門外的香蕊,此刻的香蕊已經換下了女史的衣裳,穿的是一身精致的廣袖綢衣,很是襯人,連發髻上也戴了幾個簪花,原本就算是中上之姿,如今這一打扮,更算得上是美人了。

邊上的女史看香蕊的表情,多多少少帶了幾分嫉妒在,可這會兒楊池律在場,再說日後香蕊就要成了這楊家公子的姨娘了,誰也輕意的不敢對香蕊做出什麼不敬的舉動來呢?大家就是心裏有再多的不痛快,如今也隻能全憋著了。

楊池律淡淡的看了香蕊一眼,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示意香蕊跟上自己,等走出了楊老太太的院子一段距離,身邊也沒什麼別的女史小廝之類的了,楊池律這才淡淡開口道:“我要你做我的妾室,並非是真的心悅於你。”

不管怎麼說,楊池律都是利用了香蕊來保護楊老太太對李白薇的印象,雖然知道香蕊喜歡自己,但若是自己一直不給香蕊機會,日後香蕊說不定也能找個喜歡她的人就嫁了,沒必要在他楊府做妾。

做妾雖然看著風光,但說到底,妾就是奴才,香蕊原本是給楊老太太做女史,到了歲數就能被放出楊府,可做了自己的妾,香蕊便一輩子都是楊府的人了,也就是要一輩子做個奴才了。

聽到楊池律的話,香蕊先是一愣,繼而很快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她苦笑一番,道:“雖說一開始我便覺得此事有幾分奇怪,但心中總是存了幾分妄想,如今看來,到底還是我貪圖太多了。”

香蕊的這一番話,既不怨楊池律,也不怨老太太,說的十分的平淡,好像她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一般,楊池律不由得詫異回頭看了香蕊一眼,而後道:“你難道就不怨恨我嗎?”

看著香蕊離開,楊池律心中感慨萬千,這麼一來,納了香蕊的事兒,便是板上訂釘了,希望他這麼做以後,祖母也就不會再對李白薇有著莫名的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