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幾個蒙麵人的毆打終於停下來了,其中一個上前檢查陸不才的傷勢,對身後的人說道:“大哥,差不多了,這小子身上的傷,便是用頂好的藥材養著,沒個幾年估計也是沒有出來禍害人的可能性了。”
這時,那個被稱作大哥的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上前走到陸不才身側,從陸不才的手心裏摳出了那包一直被陸不才緊緊攥著的藥。
隻見他將這藥包打開,不屑的笑了笑,而後道:“本事麼沒有多少,歪點子倒是不少,這樣損人的招數,也隻有你想的出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竟然也敢打這樣的主意。”
說完,那人將這包藥扔在了地上,用腳碾了碾,把白色的粉末和帶著河水腥臭的泥土混合在了一起,之後這些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就一起離開了,誰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癱在地上的陸不才。
而陸不才則是渾渾噩噩的,一會兒因為傷勢過重昏過去,一會兒又因為傷口太疼醒過來,他想要開口喊救命,但是卻根本沒有力氣喊出聲音來。
一直等到天漸漸的亮了,幾個老婦到盤水橋邊上來洗衣裳,這才發現了在橋洞之下沒了半條命的陸不才。一開始還以為是死人了,這幾個老婦都十分的驚慌失措,連忙喊了人過來,而後才發現是被人打的半死的陸不才。
“哎呦呦,陸秀才?陸秀才?這是怎麼了啊?”一個穿著麻布衣裳的村民將陸不才扶了起來,在陸不才耳邊喊了好幾句,也不見陸不才有個反應。
一旁的農婦看了看這情況,嫌惡的說道:“快把人送回家去吧,這眼瞧著就快沒氣了,要是在咱們手上沒氣的,到時候他媳婦兒回過頭來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要我說,現在就快點把人送回去,之後的事兒也就和咱們沒關係了。”
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那村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叫來了幾個人,一起把陸不才往他家裏抬過去。
這陳芙蘭在家中一覺睡醒,發現陸不才竟然還沒有回來,大喜過望,拿好了自己收拾好的東西便準備逃走,誰知道這才打開家門,就發現外頭幾個眼熟的村民們架著奄奄一息的陸不才回來了。
“啊!”陳芙蘭被嚇了一跳,連退好幾步,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髒都要蹦出來了。
村民們原本正打算敲門呢,見陳芙蘭開了門,便道:“唉,正好,陸家娘子,我們這兒正要敲門呢,你相公在盤水橋下被人給打了,也不知道是誰,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了,你快些叫大夫來看看吧。”
另一人又道:“這陸家娘子這麼早就起來,想來也是看陸秀才一夜未歸心中擔心,準備出去找人吧。”
見此情景,陳芙蘭終於是穩定了自己的心性,強撐著裝作鎮定的模樣,對眾人說道:“是,我這兒正擔心呢,就打算出去找人了,你們就把人送回來了,實在是多謝,勞煩各位將他搬回屋中床上,我、我一個弱女子,實在沒這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幾個蒙麵人的毆打終於停下來了,其中一個上前檢查陸不才的傷勢,對身後的人說道:“大哥,差不多了,這小子身上的傷,便是用頂好的藥材養著,沒個幾年估計也是沒有出來禍害人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