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嚴氏的一番心意,也是嚴氏能像李白薇表達自己感激的唯一方法,李白薇當然也不會硬攔著,與嚴氏寒暄幾句,又交代了嚴氏幾句日後調養身子的法子,便又重新回到轎子上去了。

直到轎子走出好遠,依舊能夠看到掌櫃的與嚴氏夫婦二人,站在原地目送著李白薇等人離開。

李白薇一直掀開轎簾看著站在後頭的掌櫃的與嚴氏,一直到走遠了看不見了,這才把轎簾放下,頗為感慨的歎息一聲,道:“這掌櫃的夫婦二人也是實在人,隻可惜生在了橫水鎮這樣的地方,我瞧著他二人都是勤勉的,但凡在個稍微富庶些的地方,日子也不會過的這麼苦。”

此時,白如畫的心裏還依舊記掛著四王爺屍位素餐之事,聽了李白薇這話,白如畫隻是微微搖頭,說道:“橫水鎮無罪,如今橫水鎮的貧窮,也是因為某些人造成的,不會一直這麼窮下去的,等我回京之後,找機會必然會向陛下稟告此事的。”

“你向陛下稟告,也隻是為了處置四王爺罷了,難道還能說動陛下特意派人來橫水鎮這邊幫忙嗎?”李白薇看著白如畫,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是自然。”顯然,白如畫不明白李白薇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說道:“這橫水鎮也是陛下領土,橫水鎮上的百姓,也皆是陛下的子民,陛下自然不會放任不管,我早些年與陛下初初相識,他還隻是太子,尚且費勁心力幫助那些窮苦人民,如今他是皇帝了,自然不會放任不管的。”

從白如畫的這些隻言片語中,李白薇對如今的當朝皇帝也有了一些輕微的了解,大概也能夠感受出來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性格且不論,從白如畫所說的他的那些所作所為中來看,他必然是個好皇帝就是了。

就這麼著,馬車隊一路走走停停,偶爾路過村鎮便停留休息,補充一些物資,一路上倒也路過了不少地方,白如畫還刻意了解了好幾個地方的民情,都準備等到回京之後向皇帝稟告。

這趕路的時光一下子就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轉眼消失,京都就在眼前了。

李白薇坐在馬車裏,掀開轎簾向外頭望去,越是靠近京都,這周邊的小鎮就越來越繁華,半個月的時間,她們路過的鎮子已經從橫水鎮那樣的地方變成了眼前這樣繁華熱鬧的小鎮了。

看了看外頭吵鬧的商販,李白薇放下了轎簾,看向一旁正在查閱書信的白如畫,問道:“你如今還是個被流放的臣子呢,這會兒回京,可是已經和陛下通好氣了?在外頭怎麼說你突然回來的事兒?算是恕你無罪?”

這一茬還是等快到京都的時候,李白薇才突然想起來的,畢竟之前她想的都是京都有難,皇帝有難,白如畫必須刻不容緩的回來幫忙的事兒,早就忘了白如畫一開始之所以離開京城,是因為和皇帝演了一出被流放的戲。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嚴氏的一番心意,也是嚴氏能像李白薇表達自己感激的唯一方法,李白薇當然也不會硬攔著,與嚴氏寒暄幾句,又交代了嚴氏幾句日後調養身子的法子,便又重新回到轎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