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薇聽了這話,不置一詞,她心裏也清楚,這朝堂上的事兒最是說不清楚,今日白如畫覺得一兩日就能夠結束的事兒,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說不定,到時候要在這將軍府裏躲上大半年都未可知。
這些日子趕了這麼久的路,李白薇也著實累了,可白如畫到了京都之後,雖然不能在外頭露麵,但明顯的比過去還要忙碌,所以李白薇隻能在將軍府侍女的陪同下,獨自一人回到房中先去休息了。
等第二日清晨,李白薇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的床榻仍是空空蕩蕩,整整齊齊的,可見白如畫昨兒個夜裏是一夜沒回來,她不由得蹙了蹙眉頭,看來這京都的局勢,真是比她想象的還要緊張幾分。
外頭的侍女聽到裏麵的動靜,便悄聲推開了房門,手中端著水盆毛巾,準備來伺候李白薇梳洗。到了京都之後,小蝶也是累的很,所以李白薇便叫小蝶先休息著,這兩日伺候的事兒都叫將軍府原本的侍女來做。
雖然和小蝶是這麼說的,但李白薇心裏也有另外一分計較。畢竟之前在妙園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的,等到了京都之後,白如畫會舉薦淮執做官,等淮執入仕後,以他與小蝶之間的情誼,二人必然是要修成正果的,眼看著小蝶就要做官夫人了,如今再叫小蝶來伺候自己總歸也不合適。
那端著水盆進來的侍女,低垂著腦袋,認認真真的伺候著李白薇梳洗,李白薇抬眸打量了她一眼,問道:“昨兒個夜裏,領我回來休息的人也是你吧?”
“回夫人的話,正是奴婢。”那女史低垂著眉眼,看著倒是十分的溫順。
李白薇想著,既然日後小蝶是要嫁給淮執的,自己也是時候在身邊培養些新人了,便也起了些和這女史好好說話的心思,道:“看你的模樣倒是乖巧可人,你叫什麼名字?跟在將軍身邊多久了?”
誰知那女史一聽了這話,卻像是嚇了一跳似的,當即跪了下來,連端在手中的水盆也給摔了:“奴婢……奴婢落霞,夫人,奴婢是跟了將軍幾年,但是奴婢從來隻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絕無非分之想啊!”
這動靜實在是大了些,便是李白薇也受了些驚嚇,她微蹙著眉頭,將落霞扶起,道:“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要和你說幾句話罷了,落霞,這是個好名字,不過好端端的,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其實李白薇也懷疑過,這落霞是不是真的對白如畫有些什麼肖想,故意做出這幅模樣來給自己看,可看這落霞顫顫巍巍的模樣,實在不像是裝的。若是這落霞真能演成這樣,有這本事怎麼可能還隻是這將軍府裏一個小小的女史呢?
就在李白薇對落霞的態度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而福靈心至,一個想法竄到了自己的腦海中,她望向落霞,柔聲問道:“是不是將軍身邊從前有過什麼女人,曾經苛待於你?”
李白薇聽了這話,不置一詞,她心裏也清楚,這朝堂上的事兒最是說不清楚,今日白如畫覺得一兩日就能夠結束的事兒,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說不定,到時候要在這將軍府裏躲上大半年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