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白薇的體貼白如畫還是很受用的,早年間出征白如畫都是隨手收拾一下就走的,也沒什麼讓白如畫惦念的,現在不一樣了,白如畫有家了,還有妻兒,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悍不畏死的大將軍了。

見房間裏的氛圍有些凝重,白如畫不想李白薇因為自己操心,於是開口打趣道:“你放心,就是去接個使臣,沒什麼危險的,就是這幾天沒人幫你打掩護出門了。”

“剛好我可以睡幾天懶覺。”李白薇知道白如畫不想自己擔心,所以一副滿不在意的口氣,但那嘴巴已經撅的老高了。

因著懷孕的緣故,李白薇的臉頰上多了些肉,此時的表情別提多可愛了,著實不像是要當娘的人。

白如畫看的是手癢癢,一時沒控住就捏下去了,還沒來得及感歎嫩滑細膩的手感,就對上了李白薇怒氣衝衝的眼眸。

“咳咳,想著接下來許久都見不到,我就忍不住再多看你幾眼。”好似是在確保話裏的可信度一樣,白如畫還輕輕撫摸著李白薇的麵龐。

李白薇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甜言蜜語哄騙的人,但現在也舍不得同白如畫吵架,哪怕隻是鬧著玩。細細想來,兩人成親之後還是第一次分別。

“對了,我給你準備的那些救命的藥丸你可得貼身帶著,就算沒有什麼危險也拿著以防萬一,這樣我心裏也能踏實些。”李白薇忍不住叮囑道,自從上次白如畫受傷之後,李白薇便特意為他就做了好些急救的藥。

“好,我都帶著。”白如畫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李白薇的一片心意。

都說是小別勝新婚,知道要分別幾天之後,兩人之間更是濃情蜜意,難舍難分。

翌日一早,天不亮白如畫就離府了,即使昨晚上李白薇說了要送行,白如畫也舍不得叫醒她。

才剛過了醜時,外頭漆黑一片,冷冽的北風夾著雪粒砸在臉上,是刺骨的寒冷,白如畫穿著銀甲,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要去南門同鴻臚寺的官員彙合。

畢竟白如畫是武職,此行是為了保護使者的安全以及警戒,接待交際那是文官的事情,他不擅長也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約好的卯時三刻在南城門集合,眼瞅著時間快到了,這裏還是隻有白如畫的人馬,他的麵色有些凝重,不知道丞相一派又要整什麼幺蛾子,再如何也不應該在國家大事麵前,算計自家的那點子利益。

此次隨行文官的負責人是鴻臚寺卿呂元化,丞相的侄子,自然是鐵打的丞相一派,對於白如畫那是最不屑的,不過是屬國前來朝拜,何至於這麼大的陣仗。

既然不是什麼大事情,呂元化就起了借著此事讓白如畫吃點教訓的心思,特意晚起了幾刻鍾,為的就是讓白如畫吹點冷風清醒清醒,免得總跟他們呂家做對。

時辰已過還沒見到人,稍加思索,白如畫就知道這是下馬威呢,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他白如畫是真的看不上眼,也難怪呂元化會被丟到鴻臚寺這樣一年到頭,也沒什麼事要做的清水衙門。

天色漸漸的亮了,終於有一排馬車駛了過來,等馬車停穩,呂元化急忙快走到了白如畫的跟前。

對於李白薇的體貼白如畫還是很受用的,早年間出征白如畫都是隨手收拾一下就走的,也沒什麼讓白如畫惦念的,現在不一樣了,白如畫有家了,還有妻兒,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悍不畏死的大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