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好好的熱鬧了一番,等酉時一到,大家便一起挪步到大明宮,因為是難得的除夕,並沒有男女分席,官員和其女眷都在一起,李白薇這個時候才和白如畫碰上了頭。

白如畫一直掛念著李白薇,如今見到麵,尋得機會便小聲的關切道:“和她們相處的可還融洽?”

“挺好的,你那裏可還順利?”李白薇是知道白如畫進宮是有事情要處理的。

白如畫不想李白薇跟著自己操心,輕描淡寫的回道:“還好。”

其實事情有些難辦,但現在也不好跟李白薇說,畢竟這樣的場合人多眼雜的。

那媚娘明麵上是呂元化的妾室,要想暗中監視就免不了會驚動呂相,但依照現在的君臣關係,呂相肯定是不會願意的,說不定還會懷疑皇帝另有圖謀,事情算是陷入了僵局。

雖然暗地裏君臣已經在相互較力,但明麵上,皇帝還是誇讚了呂相這一年對朝廷做的貢獻,親自給他敬了酒。

呂相也是滿臉感激,一幅士為知己者死的模樣,當然,這樣的畫麵看看就行了,要是有哪個人當真了,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今年的年宴比往常隆重了許多,畢竟古月國的使者在,再怎麼樣,也要拿出天朝的體麵。

“烈此次前來慶國,給陛下和皇後娘娘帶來了節禮,隻是事先不知道這宮中竟有兩位娘娘,準備不周,還請陛下贖罪。”單烈嘴上說著抱歉,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不妥。

單烈挑事的話讓整個大明宮內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當然沒人會相信古月國的人都進京了還不知道皇帝不曾立後,就算準備不周,也大可以在京城采買些東西,一分為二給兩位貴妃送去,單烈這時說這般沒輕沒重的話,是什麼心思,明眼人都看出來。

作為當事人的皇貴妃和窈貴妃,表麵一片祥和從容,可一顆心早就提到嗓子眼,皇帝接下來的話,那關係到她們的地位和顏麵。

“大王子說笑了,我慶國當然隻有一位國母。”呂相率先接過了這個話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皇帝,巴不得他現在就把窈貴妃的後位定了下來。

看到坐在上首的陳懷神色莫名,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單烈嗤之一笑,“可陛下身旁坐著的兩位娘娘,看座次並無高下之分。”

還別說今日兩位貴妃的座位安排得的確很微妙,皇貴妃坐在皇帝左手邊的尊位上,按禮製窈貴妃的座次應該在右,稍落後皇貴妃半個座位,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人之間幾乎是並排的。

單烈這般無理的話無疑是給原本就有些焦灼的後宮關係添了一把火,讓皇帝和皇貴妃的麵容更加僵硬了。

不過皇帝還是強忍下了心中的怒意,不容置疑的說道:“好了,大王子的節禮,朕已收到了。時辰不早了,還是先開宴吧,大王子可得好好的嚐嚐慶國的美食。”陳懷自然知道單烈這話其中的深意,故而便沒有做出任何的實質的回應。

鳳藻宮好好的熱鬧了一番,等酉時一到,大家便一起挪步到大明宮,因為是難得的除夕,並沒有男女分席,官員和其女眷都在一起,李白薇這個時候才和白如畫碰上了頭。

白如畫一直掛念著李白薇,如今見到麵,尋得機會便小聲的關切道:“和她們相處的可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