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事做的侵犯了朝廷的威嚴,京兆府尹肯定會向皇帝進諫請求徹查此事,好些人都會受到牽連,將無辜之人卷進這一灘渾水,白如畫是拒絕的。
那麼,這事就隻能自己扛下來,翌日一早,白如畫早早的醒來,沒有驚擾到睡的正熟的李白薇,他輕手輕腳的到了外間穿衣整理,難得的穿上了一身朝服,顯然是要參加今日的大朝會。
平時裏他一般都是直接去軍營,可為了給昨晚的事情掃尾,隻能進宮一趟,最好是在事情爆發之前壓下來。
外麵還是灰蒙蒙的一片,等到了含元殿的殿門前,天空中還是隻有微薄的光亮,周圍的大臣見到白如畫的身影都有些意外,暗暗揣測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然這位怎麼會出現在大朝會上。
也有些人想上去攀談一二,可被他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之後,都識趣的止住了腳步,攀不上交情是小,把人得罪了才是要命的事情。
白如畫來的早,等到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才見到京兆府尹趙大人走過來的身影,遠遠的就瞧見了這位一臉的擔憂,等人走近之後,眼底一大片的烏黑想忽視都難。
想到自己是罪魁禍首,他有些不好意思,話語間柔和了許多,“趙大人,瞧你這麵色可是遇見了什麼難事?”
聽到白如畫主動同自己打招呼,趙大人有些受寵若驚,兩人也隻是泛泛之交,頂多就是上次處理白夫人的案子上有些交集,如今白如畫這般客套還真是有些非同尋常,“白將軍,說來慚愧,下官差事失利,愧對聖恩。”
“趙大人過謙了,你為官向來是兢兢業業,就算差事出了什麼岔子,也一定事出有因,不必急著給自己攬罪名。”話語間,白如畫給京兆府尹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白如畫的這個眼神讓他心裏莫明的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會錯了意,事關重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趙大人若有所思,白如畫隱晦的提醒了一遍,“趙大人昨夜是沒睡好吧?即使差事繁忙,也得保重身體才是。”
這時,靜鞭的聲音傳來,在殿外等候的官員立即肅立,按照官位排列好,依次進去了含元殿。
望著前麵白如畫的背影,趙大人苦笑了幾聲,這都是什麼事,罷了,就賭一把,他放棄了在朝堂上提及昨夜事故的打算,白如畫跟他無冤無仇,總不至於專門害他。
看著底下的白如畫,皇帝也是有些訝異,就怕他帶來什麼不好的消息,可是直到散朝,白如畫都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做背景板。
等朝會結束之後,白如畫才去了禦書房,把昨晚的事情跟皇帝說了一遍,隨後跪了下去,“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聽完白如畫的稟報,陳懷是哭笑不得,他的肱骨之臣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還知法犯法,自建朝以來他到是頭一次聽說有官員去劫牢房的,“你當然有罪,身為一品大員,卻公然蔑視法紀,竟然還用這種下三……江湖手段。”
想到白如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陳懷好不容易才把到嘴邊的,“下三濫”收回去,說到底他也是在為了自己做事,就是方法有些欠妥當而已,“給我回去好好閉門思過,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把事情查清楚。”
畢竟這事做的侵犯了朝廷的威嚴,京兆府尹肯定會向皇帝進諫請求徹查此事,好些人都會受到牽連,將無辜之人卷進這一灘渾水,白如畫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