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舒寧進公司開始, 係統上屬於魏成的那個複仇任務線一直在動, 雖然很緩慢,最後好歹也前進道百分之二十。
這之後,再沒有動過。
期間,舒寧把公司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摸了一個透, 乃至客戶、遊戲上線的資源和營銷方式。
等到魏成回過神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舒寧該摸清的早就摸清了。
魏成察覺不太對,主要是因為原本屬於他、現在屬於舒寧的那間辦公室真的太安靜了。
他原先做好了被人折騰幺蛾子的準備,結果安安靜靜,什麼也沒發生, 每天朝九晚五, 比員工都準時, 沒有必要, 那間辦公室的門都不會開。
魏成也問過披著魏婆子皮囊的許寒:“媽,你們每天在裏麵幹嘛呢。”
許寒胡說八道:“聊天, 聽她訴苦,說我們家當年對她怎麼怎麼不好, 怎麼怎麼不懂知恩圖報。”
魏成點頭, “哦。”又問,“沒啦?”
許寒眼裏斂著諷刺:“你難道想要她在公司裏鬧鬼。”
不不不, 當然不。
魏成並不是遲鈍, 也不是不懂觀察, 隻是在公司也不閑, 一堆事要做, 外加他相信親媽不會坑他,才略微放心一點。
眼見著沒折騰出什麼幺蛾子,放鬆戒備後,魏成還出了一趟差,回來後家裏公司都沒事,他心裏的石頭又落了落。
同時,他也在積極想辦法,想要解決鬼妻的事,托信得過的朋友到處打聽,但一時無果。
等回過神,家裏的兩個女人都時髦了起來。
舒寧做頭發買衣服,蛻去農村婦人樸實的打扮,氣質得到襯托,人變時髦。
至於他媽……
魏成訝然,不明白他媽怎麼喜歡中心風格的西褲西裝OL風。
魏成私下裏問許寒:“媽,你怎麼忽然喜歡穿西裝了。”
許寒一臉高貴冷豔:“不行嗎,我愛穿什麼穿什麼。”
魏成一個男人,不好評價女人的穿著,默默鼻子,點頭說:“行,行,我沒說不行。”
許寒冷臉,中性風格,是他對裝束的警絨線,不穿西裝,難道要像那個女人建議的那樣穿裙子?
舒寧也真是冤,她又不是故意讓許寒穿裙子,誰讓他現在的殼子是個女人,女人穿裙子又有什麼稀奇的。
她也是站在許寒的立場上為他考慮,“你早晚有一天要以魏婆子的身份見陳星雲和他家人,裝束的當然要注意。”
許寒冷哼。
又平靜地過了一段時間,魏父病愈,快要出院。
舒寧好久沒記起魏父那一茬兒,聽說他要出院,自己也不動手,跑去對許寒說:“魏家那個老爺子要出院了,多一個人就多點事兒,麻煩,你看,是不是讓他在醫院多住些時候。”
許寒廢話沒有,辦事利索,魏父還沒出院,又把另外一條腿摔斷了,這下連病房都不用換,繼續住下。
魏父直接哭了,想來想去,覺得是那鬼媳婦幹的,等魏成過來,哆哆嗦嗦地低聲哭訴:“她要報複我到什麼時候啊,我就打了她一次,她要報複我一輩子嗎。”
魏成一言難盡,同情老父親的遭遇,可聽在耳朵裏的這些話他都覺得太不合適了。
什麼叫隻打過一次?您那跟直接把人打死有什麼分別嗎。
不是他這個兒子不孝順啊,爸你這也就是斷兩條腿,夏夏可是連命都沒了!
魏成各種一言難盡,隻能繼續花錢把他老子安頓在醫院。
魏父還抱怨:“你媽怎麼回事啊,都不來看看我,飯都不給我做了送過來,醫院的飯不好吃!”
魏成哄著他:“爸,爸,你看,我媽這也是沒辦法,她得看著夏夏啊,她是婆婆,現在隻有婆婆能震懾住咱家那個媳婦。”
提到媳婦,魏父不吭聲了。
舒寧那邊卻被樂到了,她就隨口一提,沒想到許寒辦事兒這麼痛快,這次斷的那另外一條腿約莫是比之前嚴重,因為屬於魏父的複仇進度條前進得不少。
這段時間,舒寧也過得很滋潤,吃吃喝喝看看公司文件資料,馬夏夏一個身高一米六五隻有八十多斤的瘦弱的軀殼,生生被她養胖了十斤。
圓潤了,反而變好看,氣色最突出。
她盤算了下,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整,也差不多該動手收拾收拾魏成。
她找許寒商量:“許叔叔,咱們可以動手了吧,你不想見見陳星雲嗎?”
許涵這段時間的變化也非常大,他對幾十年後的新世界很陌生,要適應,便每天都在拚命地吸收消化學習,從生活到知識再到工作,無一不賣力理解——
連複仇大計都暫時擱置。
聽到舒寧的提議,他反問:“我有我的目標,你有你的目標,你要做的事,能讓我得到滿足?”
舒寧:“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我們說好的,你得公司外加找陳家報仇,我給魏成找不痛快,大家各取所需,道不同卻可以相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