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逞惡念不能害人反害己 送子息誰知成己又成人(1 / 3)

知縣一眼看去,果見春桃有些姿色。因問利大道:“這冀得他說是遠處客商,來此生意,告你二人縱奸得財。你為何說他是個和尚?今在我老爺麵前若有虛詞,就要用刑了。”利大磕頭稟道:“他實是一個和尚,隻因懷恨小人,改名冀得。”便將如何立關,如何謀奸,以及拐逃,細細說出。知縣道:“你一個窮人為何要此美婦?”利大又將任家不容,賣出之事說明。知縣便叫春桃近前作怒道:“這冀得既是僧人,在對門立關,你為何破他的戒行?其罪在你。須從實招來,免我老爺動刑!”春桃磕頭稟道:“小婦人素知禮義,怎敢無因非禮。從來風情一案,實係男挑。俱是無相勾挑,小婦人一時不合,遂其所欲。不期出家人,心更狠毒,要拐小婦跟他逃走。小婦人怎肯棄夫情義,故暗暗與丈夫商量。”遂將如何出門,如何驚走,細細說出。知縣又問道:“你與他通奸,是你丈夫縱容你的麼?”春桃道:“小婦人怎敢說是丈夫縱容?實為家貧,誤聽無相巧言,得金以資丈夫,故舍身而從。”知縣聽了笑問道:“他告你騙他幹金,果是有無?”春桃道:“小婦人豈敢昧心說謊?前後得他二百餘金,實是有的。彼時他在關中好酒食肉,已費去一半。但念小婦人受厚一番,以為可償。不期他竟忘恩負義,改名來告。益彰小婦人之醜,其心更毒。乞老爺做主。”知縣喝叫冀得上來,不勝大怒,拍案罵道:“你這好大膽的淫禿,既皈佛教,當持五戒。怎麼設關以利哄利大,恣奸春桃,又複拐走?春桃念夫情義,與夫設計,不明鼓而攻,是蓋羞也。

出門驚散,是兩全也。不思悔過,不念春桃有肉身可償,竟逞凶惡之性,更名訟告。佛門中有此凶惡淫禿,若不處死,必致效為。須用極刑驚眾!”遂喝衙役用刑。

這無相的主意,拿穩利大是個沒用之人,不是他的敵手,見了官府決不敢與他對執。就是對執,也拿穩他不肯將妻子的許多醜態說出。又拿穩春桃見了麵必念舊情,礙口識羞,必在官府麵前含糊。若是含糊,他便一口咬定二人賣奸,圖財害命,將他銀子追還。誰知利大郎該得這主銀子,一時心靈,聽了春桃算計,在官府麵前全不畏怯,竟滔滔不斷,說得有頭有尾。

無相已是心慌。又不期春桃與他緣盡冤消,隻是一篇直訴。官府一時動情,將無相動刑。

無相一時著急鬆上前分辯道:“老爺冤枉!老爺怎麼信了二人一麵之詞,賴是和尚。難道和尚的銀子又是好賴的?況且小人實不是和尚,老爺也須可憐。遠方人受騙,今又被他巧言蒙蔽老爺,小人受冤。雖死亦不甘心。”知縣聽了便叫衙役且慢動手。隻見利大即忙上前執道:“你不要哄騙老爺。你坐的這座禪關,現今還在本地小庵中寄放。地方施主,是那個不認得你的。若是老爺不信,隻消差人去叫了地方眾施主識認,你難道還懶得去麼!”知縣見說有理,正欲差人去喚,不期門外許多看審奸情的人,內中卻有幾個是看利大、春桃的。今聽見了,便一齊進來跪稟道:“老爺不消去拘,小人們俱是女字鋪居民。這冀得實是無相和尚,向日在本地方立關募化,隻道是他有德行僧人,我等家家供養。不期一日夜間開關不知去向。

知縣一眼看去,果見春桃有些姿色。因問利大道:“這冀得他說是遠處客商,來此生意,告你二人縱奸得財。你為何說他是個和尚?今在我老爺麵前若有虛詞,就要用刑了。”利大磕頭稟道:“他實是一個和尚,隻因懷恨小人,改名冀得。”便將如何立關,如何謀奸,以及拐逃,細細說出。知縣道:“你一個窮人為何要此美婦?”利大又將任家不容,賣出之事說明。知縣便叫春桃近前作怒道:“這冀得既是僧人,在對門立關,你為何破他的戒行?其罪在你。須從實招來,免我老爺動刑!”春桃磕頭稟道:“小婦人素知禮義,怎敢無因非禮。從來風情一案,實係男挑。俱是無相勾挑,小婦人一時不合,遂其所欲。不期出家人,心更狠毒,要拐小婦跟他逃走。小婦人怎肯棄夫情義,故暗暗與丈夫商量。”遂將如何出門,如何驚走,細細說出。知縣又問道:“你與他通奸,是你丈夫縱容你的麼?”春桃道:“小婦人怎敢說是丈夫縱容?實為家貧,誤聽無相巧言,得金以資丈夫,故舍身而從。”知縣聽了笑問道:“他告你騙他幹金,果是有無?”春桃道:“小婦人豈敢昧心說謊?前後得他二百餘金,實是有的。彼時他在關中好酒食肉,已費去一半。但念小婦人受厚一番,以為可償。不期他竟忘恩負義,改名來告。益彰小婦人之醜,其心更毒。乞老爺做主。”知縣喝叫冀得上來,不勝大怒,拍案罵道:“你這好大膽的淫禿,既皈佛教,當持五戒。怎麼設關以利哄利大,恣奸春桃,又複拐走?春桃念夫情義,與夫設計,不明鼓而攻,是蓋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