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眼圈一紅,強忍的淚珠在眼圈裏轉了一陣,想要落下來,卻咬牙忍住了,這些年來,她以一個女兒家苦苦維持彭家的營生,如楊家兄弟鬥智鬥勇,絲毫沒落下風,才使得彭家在杭州這片繁華之地有了一席之地,家中四十幾口人有口飽飯吃,有房屋住,不被人欺負,每次看到家人在她的努力下,露出笑意的時候,她總是輕輕一歎,自己做的這一切值得麼,值得麼。
可她畢竟是個女兒身,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男人為尊的世界裏,爾虞我詐,你爭我奪,終究是累的厲害,可這一切,她為了家人,為了讓母親放心,妹妹安心,她總是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摸樣,讓她們放下心裏,但其中的酸楚唯有她才明白。
楊錚的幾句話正好說到了她心坎上,一時情不自禁的熱淚長流了。
“想哭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受一些?”楊錚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輕聲歎息了聲。柔聲道。
“嗚嗚――?“一聲低低哭泣,彭雙雙忽然用力的擦了一下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一仰了起來,盯著楊錚道:”我才不哭呢?“這語氣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氣,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小兩口鬧別扭,妻子在撒嬌呢?
這話兒一出口,彭雙雙便覺得不妥,俏臉羞得通紅,低著頭不敢看楊錚,一顆芳心兒砰砰砰亂跳幾下,芳心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被他的幾句話兒便當著他的麵哭了起來呢?還說了這麼羞人的話兒,哎呀,真是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雪白分明的眸子,從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楊錚,見這家夥正笑吟吟的盯著在自己身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個不停,登時剛才一點感動徹底化為憤怒,羞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緊捏著小拳頭,那摸樣便如一頭下山的雌老虎,恨不得把楊錚生吞了。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這話兒果然沒錯!”楊錚笑吟吟的嘀咕道。
“哎呀,你們說好沒啊,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你看你都在這兒待了十多天了,也沒換衣服,身子隻怕是要發臭了?”這時李嫣兒笑眯眯走了過來白了一眼楊錚道。
“哼,你還說,你還不是一眼?哎呀,臭死了,臭死了!”大小姐嬉笑道。
“你才臭呢?”李嫣兒不服,回罵道,兩人嘻嘻笑笑上了岸。
“這樣才對麼,笑一笑十年少,女孩子要多笑笑才好看嘛?”楊錚跟在身後笑道。
“哼,要你管!”彭雙雙、李嫣兒毫不客氣的扭過頭來,晨曦中映射著兩張精致動人的臉蛋,看得楊錚大吞口水。
三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望彭家趕去,不知是因為最大的事情解決了,彭雙雙與李嫣兒顯得輕鬆不少,欣賞著沿途的景色,不時的指指點點,彭雙雙說西湖水好看,李嫣兒則說白娘子的故事好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楊錚則跟著兩人身後,眾人見一個叫花子與兩個絕色美女說說笑笑,都覺得詫異,不少人更是嘀咕了聲:“這是什麼世道啊,本公子長得如此玉樹臨風都沒姑娘光顧,這一個臭叫花子,卻撈了兩個絕色美人?人比人啊,氣死人啊?”
斷橋是最佳欣賞西湖美景的地方,佇立橋頭,放眼四望,遠山近水,盡收眼底,是欣賞西湖雪景之佳地。故而清晨人數不少,楊錚三人經過的地方,總是引起不少人的回頭率,看得他摸著鼻子十分的得意。
“娘的,這感覺就是爽啊?這美女配著醜男,回頭率就是高啊?”正暗自感歎,忽聽得前麵兩人不知爭論什麼,心中好奇,急忙凝神細聽,隻聽得彭雙雙低聲道:“這斷橋,不是說古石橋上建有亭,冬日雪霽,橋陽麵冰雪消融,橋陰麵仍然玉砌銀鋪,從葛嶺遠眺,橋與堤斷之感,得名“斷橋殘雪”麼,怎麼難道不是?”
李嫣兒道:“才不是呢?這斷橋的名字可是,白娘子與許仙斷橋相會,白娘子親口取的名字呢?”
“不是吧?”
兩人微微爭論著,你也不服我,我也說服不了你,看樣子再爭論下去,隻怕要爭得麵紅耳赤了,楊錚在兩人身後聽得好笑,這斷橋的由來,眾說紛紜,一說孤山之路到此而斷,故名;一說段家橋簡稱段橋,諧音為斷橋;一說古石橋上建有亭,冬日雪霽,橋陽麵冰雪消融,橋陰麵仍然玉砌銀鋪,從葛嶺遠眺,橋與堤斷之感,得名“斷橋殘雪”。傳說白娘子與許仙斷橋相會,確為斷橋景物增添了浪漫色彩。也有人說,南宋王朝偏安一隅,多情的畫家取殘山剩水之意,於是擬出了橋名和景名,後一種說法似更為可取。但還有一種傳說,楊錚本因為兩人會知道,誰知兩人爭了半天,隻是糾結與白娘子與許仙、以及一座亭子的傳聞,不免覺得奇怪,心道:“難道這個時候,那個傳說還沒流行出來?”眼看兩人爭個不休,搖了搖頭,道:“也罷,也罷,我便說個她們聽聽,反正這斷橋還長,就當給古代人普及科普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