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法子,十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可不想沈姐姐多吃一天的苦頭!”楊崢暗暗想到。
“我也知道這有些為難,可依兩位將軍的本事,這些應該算不上難事!“
張翼盤算了一下,十天雖短了些,可要訓練的也隻是書生那邊的人馬,自己這邊人馬已經有了底子在,隻需稍加點撥,就是一支能上戰場廝殺的軍隊,所以十天若是利用得好,還是可以的。沉吟了一番後,道:“大人放心,十天我一定把他們訓練好,讓大人滿意?“
楊崢道:“張大哥的本事我自是相信,你能這麼說,定是有了計較,不過一支軍隊光靠廝殺,而忽略兵法,陣型,殊不知無論是當年的嶽家軍,還是韓家軍都是以合擊之術,靠的是將士過硬的本領,以及大型陣法的演練廝殺,才在戰場上立於不敗之地。
金一笑看了一眼張翼,道:“大人說的極是,一味練單兵,上了戰場靠的是莽夫之勇,碰上了強勁的對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張翼哼了聲,不屑的道:“說得好聽,你手下的兵馬倒是能整出陣型來,可一個個長得跟豆芽菜一樣,上了戰場陣型擺出了再大,又有何用,別說殺了,我看連個螞蟻都未必捏到死?“
“你――?“金一笑平日裏對自己的陣法極為自自信,哪裏容得別人這樣侮辱,當場臉上漲的通紅,若不是楊崢在場,早就拔刀相向。
“好了!”楊崢冷喝了一聲,語氣中自有一股威嚴,金一笑,張翼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冷哼了聲,不予理睬。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馬上就要攻打彌勒教,你們身為軍中千戶,不思如何上陣殺敵,如何訓練將士,如何讓他們活著回來,卻在這裏為了所謂文攻還是武鬥,爭得你死我活,有意思麼?”
金一笑、張翼沉默不語,麵上露出愧疚之色。
楊崢見二人這般模樣,感到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無論是文攻還是武鬥,對於一個軍中將士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戰場是瞬息萬變的,沒有人能說我一輩子隻是文攻,也沒有一輩子說我隻是武鬥,那些戰場上的常勝將軍,那個不是練得一身好武功,熟讀兵法於胸中,韓信、霍去病、衛青、嶽王爺,韓世忠,哪一個不是?”
這幾聲喝問直問得兩人麵色一紅,低頭不語。
眼看二人麵露愧疚之色,楊崢才稍感滿意,語氣緩和了些,道:“訓練兵馬之事,就全權拜托給你們了,張大哥訓兵有術,負責單兵訓練,以最短的時間裏,讓這五千兵馬變個模樣!”
“屬下明白!“張翼抱拳上前應了聲,語氣比起先前要穩重了許多。
楊崢又道:“金大哥熟讀兵書,各種陣法亂熟於胸,負責陣法演練,你們二人一文一武要相互配合,我相信日後的成就定會不凡,希望你們二人要彼此珍惜這份機會,莫要因為彼此的一些誤會而仇視彼此?”
金一笑看了一眼張翼,點頭應了聲道:“大人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楊崢點了點頭道:“有金大哥這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訓練將士了!”
兩人會意彼此對視了一眼,再沒了剛才的怒氣和不屑,默默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裏,整座杭州古城徹底變得熱鬧起來,號角聲,喝令聲,衝殺聲,以及馬蹄翻飛的聲音彼此起伏,往日十分安靜的杭州古城,因為新任的參將到來,變得雞飛狗跳。
金一笑、張翼畢竟都是極有本事的人,加上心中多少有些理想,楊崢的那一番話,讓二人放下了平日裏的看不慣,首次精誠合作,一個白日訓練將士廝殺,一個晚上教將士們演練陣法,幾日一過,五千將士氣勢為之一變,往日的懶散徹底被這幾日訓練給磨得幹幹淨淨,人人對著些草紮的木人猛紮猛砍,一股凶橫之氣彌漫而出,便是金一笑的那些書生,這會兒也有了一股凶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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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楊崢看的大為滿意,心道:“這兩人果然有一手,就這麼幾日,就有這樣的成功,剿滅彌勒教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老子眼光好啊,若不是老子看到了他們彼此的優點,能訓練何這群兵油條?哎,想不到我竟有伯樂的本事?”杭州古城牆上,楊崢望著練兵場上的衝殺的將士,自言自語的道。
一旁的許楓,高航聽得冷汗直冒,高航暗道:“這楊大人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