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嬉笑聲,落在了鐵小蝶的眼裏,她忽然有些不服氣,銀牙一咬,**足尖忽的飄忽,雙腿jiao叉,右手輕輕放在迷人的小蠻腰處,左手高高地擎起,將那傲人的雙峰微微ting起,她的人兒不大,看那鼓騰騰的xiong脯卻不小,此時就這麼一挺,那薄如蟬翼衣衫立即向前推了一把,如此一來,那凹凸有致的嬌軀越發凸顯了出來,她咬著紅唇,有些羞紅著臉色瞥了一眼台下,台上的幾人兀自交頭接耳了一番,跟著一陣哈哈大笑,歡快不已,無人再看台上一眼。鐵小蝶咬了咬牙,腳下一慢,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嬌軀,雪白深不見的溝壑,飽滿滾圓的雙峰,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還有挺翹的tun瓣,修長富有彈性的yu腿,以及小巧玲瓏的玉足,不應該啊……難道這幾個家夥都不吃葷?“想到了這種可能,鐵小蝶哼了聲:“本姑娘還不信了,這天下還有不吃葷的貓兒,更何況是這些老男人?”玉足輕輕一點,身子向前移了幾分,翠色的裙擺旋擺如弧,揚起的左手旋轉,一條白色的絲帶在手指間飛舞,這一刻的鐵小蝶仿佛從天而降的七仙女,無比的動人。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哈哈大笑聲,響徹整個驛館。
驛館雖是為往來的官員安排飲食住宿,但作為官方建築,性質與平民的住宅不同;各種要求也極多,比如當職別相當的官員在同一驛館裏相遇時,驛館是這樣安排的:“禦使到館,已於上廳下了,有中使後到,即就別廳;如有中使先到上廳,禦使亦就別廳”。這即是“廬有甲乙”之意。不僅如此,身為驛館的館夫,還需跟著跟著驛館的地理位置,設置可供不同時段、氣候時使用的房間,如柳州的東亭,“乃取館之北宇,右辟以為夕室。取傳置之東宇,左辟之以為朝室。又北辟之以為陰室,作屋於北墉下以為陽室。作斯亭於中以為中室。朝室以夕居之,夕室以朝居之,中室日中而居之,陰室以違溫風焉,陽室以違淒風焉,唯有這樣才算是合格的館夫。
但此時一座後院的廂房裏,卻是無人為其考慮這個,因為住著裏麵的不是官,更不是官員的家眷,隻是紅袖招一個青樓頭牌而已,可這樣的頭牌,雖比不了那些官員,但也是紅袖招一等一的當紅姑娘,再加上隱隱有幾分漢王的身影在周旋,這裏的館夫、管事的也不敢輕易得罪,反而小心的伺候起來。
按照驛館的格局,分為前後院落,前院的主要建築為堂,堂前為前院入口,左右為兩廂。前院是辦理接待、通信、運輸等事務的場所;後院為賓客下榻之處,似這樣舒適幹淨的典雅小樓,若是換做往日,定是某位朝廷官員住下,如今卻是紅袖招的頭牌,若被世人知曉,不免有些驚訝。
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鐵小蝶模樣好,身份隱隱透著幾分漢王的影子,加上自身能歌善舞,來了不過三日,便獲得了過往的官員一致交口稱讚,若不是顧忌漢王的身份,早已做了那名大官的暖被小妾,也正是如此,管事們才為了討好她,將這間舒適典雅的廂房留給她住居。
此時,鐵小鐵端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卸了裝束,隻是稍作收拾,鏡子裏麵立即映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圓圓的大眼睛,挺翹的小鼻,還一張弧形極好的小嘴來,雖不是那種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絕色美女,但精致的五官,融合在一起,細看之下,便會發現,眼前這幅麵容,其實俏媚可人,豔比花嬌的動人女子。
鐵小蝶望著鏡中的自己,想起剛才前院的那場舞蹈,不知為何心頭生出一股氣惱來,她伸出秀長的玉指,緩緩撫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龐,喃喃道:“難道我這張臉,怎麼就那麼沒吸引力,為何那朱瞻基從頭到尾都不曾看我一眼?”
若是其他女子聽到了她這番自言自語的話兒,怕是有羞愧死,這樣還不算漂亮,那她們不用活了。
鐵小蝶並不知道楊崢就是太子,一個已經被她刺殺過一次的男人,不管這個女子再如何漂亮,如何動人,再看時,也不免擔心自己的性命,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並非隻是被蛇咬而已,被女子刺了一劍也是一樣。
鐵小蝶以紅袖招的頭牌混入驛館,其目的就是奉命刺殺朱瞻基,因為漢王從樂安州送來的消息是皇帝已經病重,大行之日怕是在近日,皇帝一旦大行,對漢王唯一的威脅來自太子,想要給自己的大事,謀取更大的好處,最好的法子就是除掉最大的威脅,太子一死,皇帝勢必要重新考慮皇位繼承人,到時候漢王大可打著兄終弟及的幌子,給自己製造聲望,以漢王在朝中的影響力,奪取寶座雖未必一定成功,但也有七成的把握,所以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