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拉著沈豔秋的小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往自己懷裏拉扯,沈豔秋俏臉紅紅的,咬了咬紅唇,翹臀微微一抬便坐入了他懷裏,雖隔著衣物,楊崢仍能感受到哪裏傳遞的柔軟與彈性,舒服的哼了聲,一臉的陶醉。
沈豔秋紅著臉,將臉頰輕輕的貼在他胸口,柔聲道:“有你這句話兒,我心滿意足了,你把她們都接過來吧?“
“真的麼?“楊崢大喜,忍不住身子一抖,那根降魔棒很不爭氣的做出了降魔怒目之狀。
“嗯!“沈豔秋與他耳鬢廝磨了這麼久,哪裏不知道那是什麼,紅著臉應了聲,越發將小臉兒貼在了他心口。
楊崢還有些擔心的問:“姐姐不會一怒之下……?“
沈豔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殺了她們,隻可惜我再也不是彌勒教的護法,而是你的妻子,怎麼能再殺人呢?“
楊崢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這丫頭能這麼想就對了!”鼻子聞著沈豔秋身上傳來的陣陣體香,不免心猿意馬了起來,身子微微一抖,降魔棒立即金剛怒目了,沈豔秋冷不防之下,驚叫了聲,紅著臉道:“你壞死了!”
楊崢哈哈一陣大笑,雙手忽然將沈豔秋攔腰抱起,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我的小乖乖,小可愛,天氣如此之好,我們是不是……?”
沈豔秋大羞道:“我才不要,我不要!”
楊崢大笑道:“由不得你了!”抱著柔軟的身子進入了左側的廂房。
六月的北京城,就像被一團火時時在烤著一般,讓人熱得渾身透不過氣來,白日倒也罷了,便是到了夜晚還是熱得厲害,城牆上都燙得厲害,便是那床榻睡在上麵也是熱乎乎的,讓人說不出的不服輸,街上的楊柳卷著葉子,院子裏各種花兒都低著頭,透著一絲倦意,偶爾有一絲風吹來,也是熱乎熱乎的,那些狗兒則躲在大樹底下伸長著舌頭,大口大口的散著燥熱,偶爾送出幾聲犬吠也是透著一股無力之感。
街道看不到行人,倒不是說這座天下第一城不繁華,實在是外麵散發的熱氣太過嚇人,人們寧肯在屋裏呆著也好過出來被熱浪包圍,至少屋子裏還有從井裏打上冰涼的井水,地窖厲害有存著的冰塊降溫消暑,因此偌大的北京城,行人少得可憐。
就在這時,一頂小轎頂著烈日飛快的穿過幾天毫無人煙的街道,往磚塔胡同趕去。要說這磚塔胡同在元代是大大的有名,元人李好古的雜劇《張生煮海》中找到佐證。在劇的第一折中張生與龍女定情後,家童湊趣,與龍女的侍女梅香**。家童雲:“梅香姐,你與我些兒什麼信物!”侍女雲:“我與你把破蒲扇,拿去家裏扇煤火去!”家童雲:“我到哪裏尋你?”侍女雲:“你去那羊市角頭磚塔胡同總鋪門前來尋我。”足證元大都城裏,已有磚塔胡同。但讓世人銘記這條胡同,還是靠一個叫萬鬆的老人。
萬鬆老人本姓蔡,名行秀,河南洛陽人。十五歲時在河北邢台的淨土寺出家當了和尚,後來雲遊四方,在河北磁縣的大明寺繼承了雪岩滿禪師所傳的佛法,專攻禪學。以後又重返淨土寺,建萬鬆軒居其中,故自稱“萬鬆野老”,而世人則敬稱其為“萬鬆老人”。萬鬆老人博學多才,精通佛學,講經說法透徹警人。他來到燕京,其身處空門、誌在天下的胸懷受到了當時金章宗的極大讚賞。後來元朝定都北京時,元世祖、重臣耶律楚材慕名而來,投身門下,參學三年,萬鬆老人平時給世祖講經說道,告誡他要以儒治國,以佛治心,切勿亂施暴政,禍國殃民。世祖深深地記住了這些話。每至閑來無事,萬鬆老人常常席地而坐給世祖彈琴吟曲。三年後,世祖為了紀念這種師徒之情,將宮中承華殿的古箏和“悲風”樂譜贈給了萬鬆老人。老人圓寂後,人們為他建了這座樸素別致的磚塔。緊靠磚塔北側的街巷也隨之而得名“磚塔胡同”。
但不知為何,此塔漸漸無人問津,不知何年,有人倚塔造屋,外望如塔穿屋而出,再以後居住於此的人開起了酒食店。“豕肩掛塔簷,酒甕環塔砌,刀砧鈍,就塔磚礪,醉人倚而拍拍,歌呼漫罵,百年不見香燈。”磚塔胡同本就靠這座塔的名氣漸漸被人熟知,如今塔無人問津,這條胡同可想而知了。
四位轎夫不時的抬頭張望,他們已經在街道走了整整一個上午了,蒸籠一樣的京城,讓四人有些透不過起來,若再不到目的地,四人怕是要丟了轎子,雖說得罪了轎子了官家老爺吃罪不起,可這麼活活的熱死也非四人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