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身材矮小,卻透著一股恭維的漢子道:“不錯,就是他!”
那凶橫的漢子又看了看,這才端起了桌上的一碗烈酒,咕嚕咕嚕了幾聲喝得幹淨,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酒澤,低聲道:“兄弟們幹活了?”
窗戶後麵桌上的幾個漢子聞聲立即站了起來,各自丟了個眼神,走出了酒肆。
“哎呦……?”搖搖晃晃中,那一臉橫肉的漢子走了出去,衝著枚青走了過去,枚青想著心事,倒也不曾察覺,待心生察覺,對方已經欺身到了跟前,正要行動,卻見那漢子隻是在自己懷裏撞了一下,便退了開來,瞪著一雙醉眼,罵罵咧咧的道:“爺爺的,怎麼走路的……?”
枚青皺了皺眉頭,明顯是對方撞了過來,對方還得理不饒人的罵人,若是往日或者是在樂安州,此時的他立即一拳頭揮了過去,可眼下是京城,他不敢貿然動手,況且他還身負重任,不便與之糾纏。
咬了咬牙道:“對不住了,對不住了,請見諒!”說著伸手入懷,從懷中摸出了一錠銀子丟了過去道:“這點小意思,算是在下給這位兄台配個不是?”
那漢子微微一愣,伸手一抄,將那銀子抄在手中,輕輕放在手中拋了拋,又回頭看了一眼枚青,道:“兄台好闊氣,我喜歡,相請不如偶遇,就衝著兄台這份闊氣,我張亮請兄台喝一杯可好?“
枚青微微一笑道:“對不住兄台,在下還有要事?”
“哎,這天下的事情是做不完的,也不差那麼一時半會兒,和幾杯水酒,交個朋友耽擱不了事,走!走!”張亮說著便伸手來拉扯枚青,力道竟是不小。
枚青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對方,並不為所動。
張亮見他沒動,忽然眼裏閃過一絲怒色,道:“怎麼,兄弟瞧不起張某,在下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這棋盤街也算是一號人物,剛才是看兄弟有幾分好感,想請兄弟喝杯水酒,交個朋友,想不到兄弟竟如此不給麵子。”
枚青看了一眼張亮,他這番話兒剛說完,對麵立即走來了幾個漢子,個個麵露凶相,枚青武功高強,本也不懼,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況且這裏是街頭上,離六部並不遠,萬一鬧騰起來,不免引起了刑部的注意,眼下他的身份,還真進不得衙門。
咬了咬牙道:“既如此,那多謝張大哥了?”
張亮見他答應,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記,哈哈一陣大笑道:“這樣就對了嘛,走,走喝酒去,喝酒去!”說著拉著枚青就走進了酒肆。
酒肆並不大,幾張桌椅、一個櫃台,四麵的牆壁上,掛著不少詩詞歌賦,也看不出出自何人之手,但門前的匾額上“軒轅酒居”四個金色大字,卻是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左右兩側上下聯倒是氣勢迫人“醉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一行人進了酒肆,一個小兒立即迎了上來,將幾人迎到了酒肆最顯眼的位置,幾碟北京城時下的特色小吃,一壇女兒紅很快就送了上來,張亮一手拍開了酒壇的封蓋,一股酒香彌漫開來,張亮給他倒了一碗,道:“相請不如偶遇,難得碰上兄台這麼豪爽的人,這第一碗酒我敬你!”
枚青不敢多措推辭,不情不願的端起酒碗幹了一碗!
一碗酒下肚,張亮便打開了話頭,不著邊際的說了起來,枚青耐著性子聽了起來,原來這張亮先前是那個大戶人家護院,可他嫌棄那東家羅嗦,便辭去了護院,在街上做了個小混混,沒想到混了幾年,倒也混出了點名氣,最後被一個貴人看中了,參了軍,在屬下也做了也十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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