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聲還在巨響,濃濃的煙霧中,蒙古騎兵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從容鎮定,倒是楊崢等人,站在東直門數丈外,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人人眼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暗暗嘀咕道:“原來這些韃子也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們也會中埋伏,也會被殺死,被炸死,被火燒死,甚至被馬蹄聲踐踏而死,他們也不是不能是,他們也和我們一樣也是會死的?“這一刻大明的將士才驚奇的發現,這些被神話的蒙古騎兵也不是那麼的可怕。
火焰衝天,爆炸一聲接一聲,那些平日裏受到訓練的戰馬,此時卻再也不受控製了,那熱浪滾滾的火焰,那轟隆的爆炸聲,早已嚇得那些戰馬邁開了四隻蹄子,拚命的逃走,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人間地獄,這些可憐了那些馬背上的韃子兵了,他們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火海嚇得不淺,待聽到轟隆的火藥聲,四周夾雜的衝殺聲,早已不變方向,濃煙中揮舞著武器拚命的廝殺,你來我往,也不知殺了多人,好不容易衝殺出來,這才警覺自己殺的竟是自己的同胞,羞愧之餘,隻想逃離這個地方,哪還有絲毫的戰鬥力。
城門前,楊崢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羽扇輕搖,一派從容,這幅模樣落在了眾將士眼裏,人人心頭敬佩。
楊崢嗬嗬一笑,道:“諸位這韃子還可怕麼?“
“一點都不可怕,甚至有些可憐?“張翼哈哈大笑道,其餘將士也紛紛點頭。表示附和。
楊崢道:“那該怎麼做,不用本官多說了吧?”
張翼哈哈大笑道:“這個自然?”
話音一落,張翼喝道:“諸位將士聽令!隨我殺出去!“
“殺出去!“眾將士齊聲道。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伴隨著這一陣急促的鼓聲,三千原地待命的大明將士立即重新擺好了陣型,他們仍是十二人為一小分隊,每一隊的兵力構造依舊沒有絲毫的差別,正前方為隊長,其左右兩側是手持標槍的藤牌手,牌手之後為狼筅手二人並列,其後為長槍手四人分列左右兩邊。
末尾兩人為短兵手,每人配備弓箭火銃,在楊崢一聲令下,每一個小分隊的隊長立即走到了隊伍的前列,為小分隊做出攻擊的指揮,經過先前的廝殺,鴛鴦陣法立即熟練了許多,此番廝殺,人人信心大漲,碰上敵人,小隊長立即舞動次彩色令旗,十一人中,手持長盾的藤牌手馬上上前,將隊長和隊友護在身後,其餘的將士則則緊緊跟進,對韃子展開了廝殺。
經過火攻,火藥轟炸,蒙古騎兵已經不再那麼從容了,此時此刻的他們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人間地獄,早已沒了鬥誌,可再沒鬥誌的蒙古將士,也不可小視,仍舊揮舞著彎刀斬殺了過來,他們的的動作極快,力道極大,若是單獨廝殺,明軍自問不是他們的對手,可他們是十二個人,韃子的彎刀剛剛招呼過來,藤牌手舉牌阻擋,隱藏與陣型當中長槍手立即刺殺反擊,一把把的長槍,帶著出其不意,帶著呼嘯的聲響,刺穿了一個個韃子的胸口,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明軍踩過韃子的屍體,推動著陣型,繼續先前廝殺。
韃子沒想到明軍竟還有膽量追擊,不少回過神來的韃子開始舞動著手中的彎刀轉身廝殺,於是雙方的爭鬥就此展開了。
盾牌手、長槍手攻擊完畢,立即將盾牌豎起,給身後的狼筅兵提供遮蔽。狼筅兵把近兩丈長的竹竿開始衝著韃子橫掃,這些渾身長滿刺兒的竹竿雖比不上武器尖銳,耐用,但勝在渾身刺兒多,那些韃子的彎刀一旦砍上了,立即便被毛竹的縫隙給吸引住,稍微慢些的韃子立即被倒刺鉤住,左右拉扯幾次,登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慘叫著滿地打滾,還把身後的同夥撞倒。
比起那些刀槍棍棒,蒙古韃子發現,明軍這個陣法最為厲害的其實是這些毛竹,那渾身的刺兒,讓人不寒而栗。
經過了毛竹的掃蕩,韃子基本膽寒了,運氣好點的能不掛彩,運氣差點的莫不是被刺傷了手掌,便是刺破的臉大,這些地方都是軟肉,包不住地方,偏生又是最痛疼的地方,一旦被毛竹的刺兒刺中,比起刀槍棍棒可要疼得多,不少韃子寧願被明軍的刀槍砍傷,刺傷也不願看見明軍刺出的毛竹。
有這種武器,明軍自是一路凱歌,十二人組成的陣法各種兵器長短結合,靈活變化,簡直是所向無敵,越來越熟悉的明軍,開始靈活的運用各種武器的攻擊力,待碰上韃子,想是盾牌手出擊,跟著長槍手,再毛竹兵出動,迫使韃子手忙腳亂之時,左右兩側的長槍手立即露出了他們的真麵目,左右上下四路長槍通過時出擊,這些護院、護衛多是身負武功絕學之人,刀槍棍棒之法早已習練的無比純熟,此時在沙場立即展露了效果,配合密切的四人,上下左右四路齊出,讓韃子避無可避,眼睜睜的看著明晃晃的長槍刺入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