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此時悄無聲息的融入邏輯學,莫不是希望在大明不久的將來,能帶來一場文藝的複興。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由於信仰伊斯蘭教的奧斯曼帝國不斷入侵東羅馬(拜占廷),東羅馬人帶著大批的古希臘和羅馬的藝術珍品和文學、曆史、哲學等書籍,紛紛逃往西歐避難。一些東羅馬的學者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辦了一所叫“希臘學院”的學校,講授希臘輝煌的曆史文明和文化等。這種輝煌的成績與資本主義萌芽產生後,其優越性與黑暗的比較,使得人們追求的精神境界是一致的。於是,許多西歐的學者要求恢複古希臘和羅馬的文化和藝術。這種要求就像春風,慢慢吹遍整個西歐。文藝複興運動由此興起。
其實今天的西方世界,其人文精神與國家製度,無非就是古代希臘與羅馬時代的複製而已,意大利的文藝複興時代,除了增加了先進的科學技術外,和古希臘城邦時代沒什麼區別。也就是說,如果希臘或羅馬的時代多延續一些時間,人類會更加進步。這在東西方都是一樣的,除非科學技術壓倒性的優勢,否則高等文明往往會被低等的征服,等到這些低等文明再發展起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日耳曼蠻族進入羅馬隻會去掠奪財富,就像十字軍進入君士坦丁堡和耶路撒冷一樣。所謂資產階級,就是生意人而已,做生意,交換物品,從人類的食物吃不完就已經出現了。這些生意人走遍當時的已知世界,開拓了視野,了解到不同文明之間的差異,明白了世界不是隻有一種聲音,人文主義複興已經不可避免,中國文明發展數千年,到大明的時候,可以說已經成熟,差的隻是一個切入的機會而已,而他就要給這個機會。
亞裏士多德的邏輯學是一個嶄新而嚴謹的新領域,他有嚴謹的體係,概念和範疇、判斷和命題、證明和謬誤等等,進行了科學的闡述,可以說邏輯學是一門論證學問的工具,這個問題,亞裏士多德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將這門學科命名為《工具論》,此後,他將學問的論證,分為‘從個別到普遍的歸納’和‘從普遍到個別的演繹’兩個過程。他肯定前者,認為歸納法是有說服力的,也便於學習和使用;但是更著重研究和總結的是演繹推理,並總結了推理的三段論法,簡單說便是‘如果甲是乙,且乙是丙,那麼甲也是丙。’
這個看似簡單的推導過程,其卓越意義在於,將人的思維推理過程總結成這樣一些抽象符號,更便於通過嚴密的邏輯推理,研究其內在的規律姓;而且他係統地對論證過程中可能發生的謬誤,進行了分析和分類,歸納出十三種發生謬誤的情況,這對於教給人們進行嚴謹的思維推理,是具有非凡意義的。
因為通過邏輯推理得出來的結論,是客觀且經得起考驗的……它既具有經驗基礎,同時又讀力於經驗——是依賴於公理、推理規則和定理的客觀真理;而且這種真理的本質也是普遍必然的,它揭示的是事物的普遍本質的。
對於歐洲的文藝來說,亞裏士多德的邏輯學功不可沒,造就了一係列的科學革命,讓一直領先的中國,開始落後於西方,可以說正是這場邏輯學帶來的功效,他讓世人在通過辯論之餘,獲得對未知領域的真理的認識,以事實說話,無疑是最有力的話語權,
這無疑是更客觀、更少爭議、更易懂得、更易傳承的認識方法,也是科學體係建立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楊崢相信大明的將來,必然是輝煌的時代。
獨自思索了這一會兒功夫,眾人已經開始對這個學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也難怪,楊崢在選擇邏輯學的時候,就打上了格物窮理的幌子,而對於朱熹的學說,不管是喜歡的,不喜歡的,都抱著好奇的心裏來窺覬一番,而這正是也楊崢要的效果。
“窮究事物道理,致使知性通達至極。“格,至也。物,猶事也。窮推至事物之理,欲其極處無不到也。”“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於理有未窮,故其知有未盡也。是以《大學》始教,必使學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至於用力之久,一旦豁然貫通,則眾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矣。此謂物格,此謂知之至也。”、“故致知之道,在乎即事觀理,以格夫物。格者,極至之謂。如“格於文祖”之格,言窮之而至其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