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看眾人如此,想了想高唱了聲:“引南海之玻璃,酌涼州之葡萄。”喝幹了碗中的美酒。
接著張翼、許震、金一笑莫不是念一句詩喝幹了碗中的美酒。
一圈下來,一壺美酒去了一大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各自一笑,楊崢伸手提起酒壺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放在嘴邊,吧唧吧唧了兩下,便一股腦兒的喝了幹淨,方才吐了口氣,道:“弄這麼大的陣仗,不光是來喝杯酒這麼簡單吧,什麼事兒,說吧?“
黃福哈哈一笑,道:“就知道瞞不過!“
一旁的高航對著那些胡姬擺了擺手,正在扭動著舞姿的胡姬,各自退了出去,偌大的雅間立即變得安靜了下來。
幾人各自看了一眼,黃福道:“不瞞大人,今日我等如此隆重,便是想問問大人,咱們的下一步該怎麼做?”
楊崢喝著酒,吧唧吧唧了兩下一臉的陶醉,似是在回味,聽了這話兒放下酒杯道:“這一步還沒走好,怎麼就擔心下一步?“
張本有些看不過眼道:“黎銀的四萬大軍已歸順我大明了,也就是說如今的黎利已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我可聽說了,授降儀式過後,義安城的百姓,文官官員發瘋一般湧現了我們交州城,這不,黃大人看城內人口太多,準備從明日起勸說部分百姓去剛剛收獲的順化府、太原直隸州、宣化直隸州、嘉興直隸州、歸化直隸州、廣威直隸州等地,並在這些地方實行一條鞭法,好讓百姓安心,之餘那些投奔過來的官兒,一切按照大人的安排,以南京的形式保留官職,給俸祿,容許他們收取養廉銀,但不給實職,不過對方官兒太多,一個交州府容不下這麼多官兒,黃大人決定將這些官兒移到順化府作為安排……?”
楊崢恩了聲道:“這樣最好了?“
眾人見他說了這句話兒,便低頭不語,不免各自看了一眼。
楊崢見眾人模樣,不免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了?”
徐朗嗬嗬一笑道:“諸位隻是想問問大人下一步準備如何收複義安城罷了?”
楊崢哦了聲,抬眼看了一眼眾人,沉吟了片刻,道:“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黃福眼前一亮道:“眼下黎利已是去了爪牙的病虎,再也不是昔日的黎利了,形式不同,心境也不同了,我看他這個皇帝是當不下去了,所以老夫想去勸降……?”
一旁的張本嗯了聲,道:“這個主意好啊,如今形勢不同了,相信他會做出抉擇的。隻要他識時務,安南也算平定了,我們也好著手處理大人的一國兩製,然後回國了,還別說,出來一年多了,還挺想念大明的?”
“廢話,那可是我們的家,有我們的至親至愛的人,還有我們的君父,能不想念麼?”張翼大聲道。
張本正要反駁,可細細一想倒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嗬嗬一笑,不再多言。
黃福見楊崢始終沒說話,繼續說道:“老夫在安南還有些薄名,與黎利也有幾分交情,我相信我出麵的話勸說一番,或許能讓黎利投降,咱們也早日完成任務,解救安南百姓與水火……?”
張本撫掌笑道:“這個感情好,此事有黃大人出馬,哪還有沒成功的道理?”
張本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楊崢的臉上,等待他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