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歎了聲,嘴唇動了動,想要在勸說些什麼,終究沒說出來,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木門剛剛被拉上,黎元龍立即站了起來,徑自走到了那張字畫麵前,伸手在牆壁上輕輕敲打了幾下,字畫裏麵竟是有一個暗格被打了開來,黎元龍將手伸了進去,一陣摸索後,摸出了一把鑰匙來,便匆匆忙忙出了書房。
他掩著長廊直接去了後院,繞過了幾座假山水池,便入了一處小樓,此樓名為探月樓,樓內設藏兵洞,計五層二十五間,為戰時家丁、垛夫藏身小憩之用。樓長三丈四尺,寬二丈四尺,高有十丈。樓分七層,層間有牆內梯道或木梯相通,底層深入地下,備有水井、石磨等生活設施,一應俱全。並有暗道通往城外,是戰亂時族人避敵藏身之處,當年黎利在藍鄉時,為躲避明君追殺,便在藍鄉山中修建了這樣的閣樓,來義安後,他處於好奇在府內修建了這樣的一座小樓,其規模自不能如昔日相比,但養活幾個人倒也不是問題。
木門被打了開來,黎元龍徑自走了進去,聽得動靜,裏麵立即閃過幾個黑衣人來,衝著他抱拳道:“小王爺……?”
黎元龍擺手了擺手,神色不變的道:“小王養你們這麼多年,今日需要用你們的時候了?”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亡命之徒,在被人追殺的時候,被黎元龍收集了起來,隱在這做小樓裏,這是他的隱蔽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輕易動用,如今是時候了。
為首一個黑衣人道:“我們這條命是王爺的,王爺要說我們做什麼,隻管吩咐便是?”
黎元龍道:“很好,小王今日讓你們去殺一個人?”
“此人是誰?“黑衣人沉聲問道,他們平日裏幹的就是殺人的勾當,對於殺人早已習以為常,臉上並沒有半分的動容。
“此人便是當今的安南經略楊崢?“黎元龍一字一字的道。
黑衣人麵上肌肉微微抖動了下,安南經略楊崢的大名,即便是他們這幫亡命之聽說過。
“怎麼?你們不敢?“黎元龍眉頭一挑,盯著黑衣人道。
黑衣人道:“不,我們趕,什麼時候殺,怎麼殺?“
黎元龍道:“殺人的時間就在今晚,至於怎麼殺這個你們拿手,小王隻需要明日一早,要看到兩日後看到姓楊的人頭?”
黑衣人抱了抱拳道:“王爺請放心,我們一定讓王爺滿意?“
“去吧!“黎元龍擺了擺手。
“是!“黑衣人應了聲,數十人對著王爺一抱拳,身子一躍,越過了樓頂,漆黑的夜晚很快淹沒了他們的身影。
黎元龍望著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語的道:“新楊的莫要怪小王心狠,妖怪隻能怪你,毀了我的一切,毀了本王的江山……本王隻有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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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文言》說:地道極為柔順,但它的運動卻是剛健的,它極為嫻靜,但品德是方正的,地道後於天道而行動,但運動具有規律性。它包容萬物,其生化作用是廣大的。地道多麼柔順啊!順承天道而依準四時運行。積累善行的人家,必有不盡的吉祥;積累惡行的人家,必有不盡的災殃。
臣子弑殺他的國君,兒子弑殺他的父親,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所以山現這種局麵是逐步發展的結果。《周易》說:“踐踏著薄霜,堅厚的冰層快要凍結成了。”大概就是一種循序漸進的現象。直是存心的正直,方是行為的道義。君子通過恭敬謹慎來矯正思想上的偏差,用道義的原則來規範行為上的悖亂。恭敬、道義的精神樹立起來了,他的品德就會產生廣泛的影響。君子“正直、方正、廣博,這些品德不為人們所了解,也沒有什麼不利的”。
因為人們不會懷疑他的行為。陰比喻臣下,雖有美德,但宜深藏含隱,從而服務於君王,不敢自居有功。這是地道的原則,也是妻道的原則,同樣是臣道的原則。地道不能單獨地完成生育萬物的功業,但是在時序的交替中,它始終一貫地發揮作用。天地交通變化,草木就茂盛,天地阻隔不通,賢人就隱退。《周易》說:“紮緊了口袋,如緘口不言。沒有指責也沒有讚譽。”大概意在謹慎吧。君子內心美好,通達事理,整肅職守,恪守禮節,美德積聚在內心裏,貫徹在行動上,擴大在事業中,這是最為美好的。陰與陽勢均力敵,必然發生爭鬥。因為陰極盛而與陽均等,所以把陰陽一並稱作龍。其實陰並未脫離其屬類,所以又稱為血,血即陰類。所謂玄黃——天玄地黃——是天地交相混合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