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對詩詞素來感冒,一聽這詩裏什麼‘禦香聞氣’‘小疊紅箋’。聽得大感頭疼,唯獨最後一句‘方便寄卿卿’正和心意,嘿嘿一笑道:“還是嫣兒姐姐最知我心啊?”
李嫣兒可不知楊大人以卿卿二字,生出了齷齪的念頭,正笑吟吟的等著他的回應。
有了大小姐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楊崢這次表現十分靈活,不等李嫣兒開口詢問,張口便道:“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此言一出,非但李嫣兒麵上一紅,便是大小姐等人也是麵上一熱。
“下流!”大小姐瞪了他一眼罵道。
“無恥!”李嫣兒沒好氣的道。
“不要臉?”沈豔秋一臉鄙視的附和了聲。
剩下的二小姐,小月兒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紅著臉罵了聲:“卑鄙?”
幾句下來隻把楊大人罵得差點沒跳河,好不容易自我調整了一番,把這個念頭給去了,才不情不願的雙手一攤,道:好端端的出來玩耍,非要吟什麼詩,真是大煞風景”。說完不再理會眾人,獨自落了座位,自斟自飲起來。
眾女子看他模樣,心頭有些不忍,各自乖乖的走過來落了座,大小姐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真生氣了?“
楊崢仍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道:“可不是生氣了麼,哪有自家娘子這般罵自己夫君的,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啊,知道的還好,不知道還指不定我怎麼你們了?這可與我誠實可靠小郎君的名聲大大的不服,你們得給我恢複名譽?”
眾女子聽得好笑,礙於楊崢氣呼呼的模樣,各自咬著牙苦苦忍耐,但難得看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楊大人狼狽一回,李嫣兒、沈豔秋首先忍不住嬉笑開了,這樣一來,大小姐、二小姐、小月兒也忍不住嬉笑起來。
楊崢一張臉變得十分難看,隻顧低著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眾女子見他果然惱得厲害,不敢再笑,大小姐柔聲哄道:“是我們的不是,不該這麼說你,你不要生氣啦。”
楊崢斜著雙眼看了一眼眾女子,仍舊氣呼呼的道:“不行,我心裏還難受?“
二小姐看著有些心疼,湊了過去柔聲道:“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我們的氣?”
楊崢眼珠子忽的在眾女子臉上滴溜溜的一陣亂轉,眼前的五人宛如世間五朵最動人的花朵,大小姐是牡丹花高貴雍容,沈豔秋則是芝蘭,淡雅脫俗、李嫣兒則是一朵帶刺兒玫瑰花,嬌豔嫵媚、二小姐則是一朵芙蓉,嬌美難言,惹人憐愛,而小月則是曉風中一朵荷蕖,出淤泥而不染,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此時站在船頭,秀發被江風吹拂,露出了秀美絕倫的臉蛋,因飲了酒,顯得麵紅如火,那一雙雙漆黑的眸子,宛如一
江盈盈秋水,滿是柔情蜜意,楊大人一時忍不住呆了呆。
眾女子看他模樣,各自掩著小嘴輕輕一笑,麵露出幾分得意。
楊崢呆了一會兒,存了教訓的心思,道:“老爺我要翻牌子?“
所謂的翻牌子,這是楊家第一道家規,為楊大人親自所創,平日裏極少用,可一旦楊大人遇到了重大的喜事,或是重大懲罰的時候,總會執行一次兩次的,對此大小姐等人雖不讚同,卻又不反對,甚至更多的時候倒也覺得有趣,所以時時任由楊大人胡鬧一番,但這事兒多半是在家中小院一家人寫好姓名牌子放入盤子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楊大人隨手翻上一個,翻了哪個牌子,楊大人便可進入那間閨房,這事兒在你知我知的情趣下進行,似這般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頭一次,頓時人人麵上一熱。
“非要這麼樣麼?“二小姐紅著臉道。
楊崢道:“非要如此?家法所致,不可更改?“
船上忽的一陣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見大小姐將飽滿的兄脯兒一挺,看著楊崢道:“那便翻吧?”
江麵暖風徐徐吹來,烏篷船隨波一陣晃悠悠的,迷人的景色,讓人沉醉,帶著酒勁兒的楊大人目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隻覺得五個嬌妻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那羞澀的模樣,欲迎還羞的神情宛如一道道好喝的**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楊崢嘿嘿幹笑了聲,搓著雙手,隨手從桌子上翻起了一個酒杯,一臉壞笑的對著一臉羞紅的大小姐等人道:“對不住了,先將就著用吧,等回去了咱們再補上?”
“討厭……?”眾聲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