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那女子才擦了眼角的淚珠,很是滿意的伸了個腰,望著那男子紅著臉道:“天色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呢?
那男子先是一愣,隨機哈哈大笑道:“牆上一片破瓦,牆下一匹騾馬。落下破瓦,打著騾馬。不知是那破瓦打傷騾馬,不知是那騾馬踏碎了破瓦,哈哈,我要做騾馬……。”
那女子咯咯一笑,罵了聲討厭,身子便縮入了被子裏,不見了蹤影。
那男子望著那女子的嬌俏的身影,忽的想起了什麼,驚道:“啊,不對啊,我剛才明明說的是一個急急腳腳的老小,左手拿著一個黃豆巴鬥,右手拿著一條綿花叉口,望前隻管跑走。一個黃白花狗,咬著那綿花叉口,那急急腳腳的老小,放下那左手提的那黃豆巴鬥,走向前去打那黃白花狗。不知手鬥過那狗,狗鬥過那手。汙了是汙了點,可比不上娣娣的……?”
那女子不等那男子說完,早已笑開了花,“好誤的姐姐……?”那男子大喊了聲,便張開了雙手撲了過去。
這一夜窗外風輕雲淡,唯獨大帳裏,也不知是手鬥過那狗,還是狗鬥過那手,好不安寧。”
第二日天色剛放亮,楊大人便收拾整齊了便趕往了軍營,每日的早練是張翼訓練將士的基本法則,這種法則即便是在戰場上也沒什麼改變,事實上從義務來的將士誰也沒覺得奇怪,該訓練的一樣不落下。
朱勇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麵,起先還以為是張翼有意如此,心頭不免有些不悅,後來見對方日日如此,方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對方,事實上對於楊崢親手打造了這種精兵強將,他也不是一無所知了,京城流行最廣的就是楊崢在安南雨中練兵的事跡,說是在宣德三年,安南西郊的教場上突然出現了一支人馬,他們頂盔披甲,個個英姿颯爽。乍一看到這種場麵,那些安南老兵直發呆,最後從隊旗上的“楊”字才認出這是楊家軍。這時,站在指揮台上的楊崢開始揮動令旗。那支人馬隨著令旗一會兒聚攏,一會兒散開,就象萬花筒似的,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南方的天氣說變就變。楊家軍操練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忽從山口刮來一陣冷風,烏雲隨之滾滾而來,不多時小磨雷便“隆隆”地響了起來。觀看操練的人們慌亂地四麵散開,有的守城老兵也喊著要到墩台裏躲一躲。可喊歸喊,叫歸叫,誰也沒敢動,因為楊家軍還在那兒練著哩。轉眼之間,大雨瓢潑而下。可楊崢仍站在雨地裏揮動著令旗,楊家軍頭頂大雨,腳踩泥濘,照樣認真操練,就像沒風沒雨一般。見此情形,就連那些嚷著要到墩台裏躲一躲的士兵,也老老實實地立在雨中不敢動了。暴風雨耍了一陣威風過去了,楊家軍和守城的老兵都被淋了個透。楊崢一揮令旗,楊家軍迅速靠攏在一起,散開的隊形立刻變成了一個方塊兒。楊崢掃視了一下隊伍,向前跨了兩步,拱了拱手,開始訓話:“用將之道,在於知人善任;用兵之道,在於鐵的紀律。自古以來,軍紀不整,乃取敗之道……”楊崢的這番話,雖是對戚家軍說的,其實是給安南老兵們聽的。聽了這些話,又親眼看了楊家軍的表現,薊鎮老兵們無不佩服。從此,他們在楊崢的指揮下,在楊家軍的帶動下,刻苦操練,很快成了一支精兵,一舉扭轉了安南不利的局勢,時至今日安南能順利接受一國兩製偉大構想,說起來楊崢親手打造了這支楊家軍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