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口糧,小黑果然高興的,轉著柳玉琴打轉,一個勁的盯著她手中的包袱。

柳玉琴拿了一塊肉幹出來,小黑就跳了起來,去搶她手中的肉幹,柳玉琴故意抬頭手,小黑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高高一躍,一口就咬中了她手上的肉幹,飛快的叨到一邊去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柳吉柳祥都大笑起來,異口同聲的說:“好厲害啊。”

柳玉琴也笑了起來,小黑這家夥,估計以前陳三也這樣喂它。可是這肉幹一看就是好肉製成的,這麼一大包,沒有十斤也有八斤了,少說也得一二兩銀子了。她暗暗砸舌,估計陳三與葉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家底。

柳吉和柳祥卻不知道柳玉琴的想法,兩人隻顧著轉著小黑打轉,都忘記了那鍋被陳三端走的煲仔飯了。

柳玉琴讓他們在一邊玩,去灶房重新煮飯,好食材都用在煲仔飯中了,今天的晚飯就很簡單了,直接拿了一個雞蛋,把那一碗剩飯拿來搞了個蛋炒飯,然後又炒了一個青菜,姐弟三人分吃。

吃完飯,柳吉和柳祥還陪著小黑在門前玩樂,瞎公一家人回來,見到小黑都吃了一驚。

“你們哪來的狗啊?”瞎公問。

“陳三哥送來的。”柳吉答。

聽到他們的說話聲,柳玉琴連忙出來說:“就是那天在我們家吃飯的人,今天送了小黑過來,說是送給我們的。”

瞎公緊皺著眉頭看著小黑,不解的說:“他們這是為什麼?”這條狗,柳玉琴能看出來不是凡品,他也一樣能看得出來。

“他說,我們家就三個孩子,小黑能幫我們。”柳玉琴解釋道。

“可是,這狗,要怎麼養?”瞎公一針見血的點出了問題的實質。他是準備弄一條狗回來養,可是一般的土狗隨便給點食它吃就好了,小黑顯然不可能象普通土狗那樣養啊。以柳家的家境,如何養得起小黑。隻怕這小黑的口糧,比柳家和他們家六口人加起來都貴呢。

“陳三哥帶了小黑的肉幹過來。”柳吉搶著回答道。

“是的,小黑有吃食。”柳祥也說。

這下子瞎公的眉目皺得更緊了,送狗就算了,連狗食都一起送過來了,還送的是肉幹,這事兒令瞎公越發懷疑陳三的用意了。

柳玉琴很明白瞎公的疑慮,但她想來想去,也不覺得陳三他們對自己家有什麼可圖。而且陳三那性子,也不象是個有什麼陰謀詭計的人。柳家總共就他們姐弟三人,這一塊荒地,真沒什麼好讓他可圖的。

陳三接近他們,一來是湊巧碰上了,和他們一起玩了捉魚,又嚐了她做的魚,覺得新鮮,一時間愛上了,二來應當是太閑了無事可幹,總得找點樂趣。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對他們失去興趣了。

聽了柳玉琴的分析,瞎公越發對她刮目相看了,好半天才說:“大姑娘是個聰明人。可是你年紀還小,沒見過人心的險惡,對人要有防備之心。我是怕他會對你們不利呢。”

柳玉琴隻得說:“我會小心的。我又不會跟著他走出這裏。他來了,也不過是嚐嚐我做的飯食,估計就是貪個新鮮呢。我也不白占他的便宜。”

她不敢說自己有心想和陳三他們走得近些,這打算她不能說,並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總之,她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小白兔。一個在社會上摸了近十年的現代職業女性,識人的眼光總有一點。

她又不是真正的十歲天真小姑娘,正好借著小姑娘的便利,多為自己打點基礎。不然,單靠她累死累活的開荒種田想養大兩個弟弟可不容易呢。要是就她一個人,她也就懶得費什麼心了,現在還不能佛係過日子啊。

而且再過幾年,她成年了,就不能象現在這樣和陳三人們這些外男打交道了。古代人那麼重名節,當個女孩子很吃虧的。其實就是現代,很多時候,女性都是受壓迫的。她早就學會了保護自己。再說人也需要朋友,她總不能一輩子就隻認識身邊的這幾個人吧。

瞎公也不好多說什麼,一來柳玉琴有主見,二來陳三也還沒什麼行動。他也隻能先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