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雲此時隻覺得神清氣爽,胸口裏的鬱悶和不甘已經全部發泄了出去。
他現在聽到冷香凝著急要找他的手提包,他一臉壞笑,從表麵上看,他似乎已經完全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隻不過他的內心深處,幾處深深的傷口和裂痕被很好的藏了起來。
“那麼著急去你的手提包幹嘛?是為了取那件黑色的睡裙嗎?”
冷香凝一呆,哪怕赤身裸體和男人肩並肩躺在一起,她都唉呀一聲羞的捂住了臉,轉過身子,隻露出一個光潔的後背。
直到聽著萬青雲在她身後持續的促狹笑聲,她知道再也藏不住了,徹底露餡了。
她轉過身,板著一張臉,努力裝出很生氣的樣子,微微呲牙張嘴,是一隻憤怒的小奶貓。
“你好壞!”
萬青雲在她耳邊輕聲的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她含羞帶怯地點點頭,臉上微紅,像薄薄的朝霞籠罩晨曦,她像蝴蝶一樣飛出了臥室。
隻是過了幾秒鍾,美人再次出現,她身上穿著一件緊身高開叉的睡裙,網格狀的絲織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如同一朵妖豔的黑鬱金香,吐出了白色的花蕊,美得驚心動魄,美的蕩人心弦。
萬青雲在床上坐了起來,像欣賞藝術品一樣仔仔細細上上下下觀看,他的呼吸慢慢急促,然後他屈膝伸手,男人寬大而有力的手掌向冷香凝召喚著。
冷香凝羞的幾乎抬不起頭來,她輕踩著貓步,緩緩而行。
“啊?”
女人一聲驚呼,直接被男人有力的胳膊一拉,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萬青雲和冷香凝才恢複了精神和神智。
冷香凝像小貓一樣溫馴的趴在萬青雲的胸上,萬青雲輕輕撫摸著女人的香肩,主動提問。
“最近張慶義在忙什麼?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詳細資料!”
冷香凝一喜,可是隨即又歎了一口氣。
“說起來好笑,連我想想都絕望,我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你一定是能拯救我的那個男人!”
萬青雲沉聲說道。
“前幾次見麵,你都沒有真正的提到過張慶義的背景,這次你該給我交底了!”
冷香凝歎一口氣,纖纖玉手拂過男人的胸膛。
“他其實是一個二世祖,為人張狂,他在伊人集團的那些管理太粗糙了,我都看不上!”
“可是誰讓他有一個有錢的老爹呢,他不管失敗多少次,隻要他爹出手,他總能靠著關係拉來大筆的訂單,因此他掌管伊人集團的時候,公司業務竟然是逐年上升的。”
“他父親就是省城有名的礦業大佬,而他是家中的私生子!”
“說是私生子,其實也和公開的差不多,隻不過沒有跟隨父親,而是跟了母性!”
“我們冷家雖然也算薄有資產,但是和礦業大佬比起來又算什麼呢?”
萬青雲皺眉,張慶義的背景比他想象的要深厚。
礦業是和房地產一樣一個充滿爭議的領域,能在這個領域獨樹一幟的人,黑白兩道全都要吃得開,手底下一定有一批行走在黑暗的人在辦事,頭頂上一定有一兩頂安全帽。
這個行業,在過去幾十年就是一個逆向淘汰的過程,手腕不夠高不夠硬,心腸不夠黑不夠狠的人會被不斷的淘汰掉,活下來的全都是真正的強人。
萬青雲點起一根香煙,陷入沉思,冷香凝在一邊不滿的用手掌在鼻子前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