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曾經的夢想(1 / 2)

雖然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但一想到當時緊張的氣氛,胡圖強不由得微微顫抖。

“我挑戰了光頭的權威,在保安隊算是混到了頭!

‘那我就去報警!’

這是我那天回答光頭的原話,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

最後,光頭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在他的弟兄們麵前忍了,並放棄了山東佬這張肉票的,我不得而知。

光頭是‘地主’,黑白兩條道上都吃得開、叫得響,他不可能會被我那一句話嚇到,他自有一套已臻至純熟的操做辦法。

當然,光頭的城府之深、用心之險惡,得等我到牢房裏去細細參悟了。

山東佬對我自然是感激涕零,然而千恩萬謝地也隻限於嘴上功夫,可我將為之付出的代價卻是那麼的高昂啊!

兩相比較,若說我一絲悔意沒有的話,也是不可能的事。

兩天後,我找光頭辭職,卻意外地被對方拒絕了。

‘你媽!就這麼點心裏承受能力啊?’

光頭說著又來了一下他的招牌動作——摸了把自己的腦門,仿佛那樣能有助於思考。

‘胡老弟,那天的事老子都忘記了,你也別再想了,好好上你的班就是!咱們保安隊少的就是你這種有血性、講義氣的兄弟啊!’

光頭的態度,甚至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保安隊的同事了,或許山東佬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上工地偷了電機。

這樣一想,我對光頭的大度真的是感佩得五體投地了。

我沒想過水杏芳還會再來找自己。

上次在茶樓,我表現出了最大程度的冷漠,我極力回避對方關於我現狀的探詢,同時也對她過去這三年的生活顯得毫無興趣。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若有了一個結,那麼在這個結解開之前,彼此的一顰一笑都顯得虛假、矯情。

然而事實上,直到我坐在景安公園親水廣場的木椅上,一邊等著水杏芳,一邊望著不遠處草坪上放風箏嬉鬧的孩子時,仍然被這些個疑問困擾著——她結婚了嗎?

她怎麼會在景安,而不是那座南方的海濱城市呢?

更為重要的是她何以變得如此富有,錢從哪來的呢?

即便彼此的人生從此陌路,再無交集,可這個我深愛過、並因心底仍然濃烈的恨意證明自己至今依然愛著的女孩身上的這些謎團,我真的能忍著不去揭開嗎?

而對方又真的會如實相告嗎?如果我問她的話!

水杏芳老遠瞧見我就招了下手,我隻是怔怔地望著她走近,並沒有回應。

‘這附近不好停車,你等得不耐煩了吧?’

清麗的陽光下,她溫潤的笑容顯出一種親和力,不可否認世事雕琢容顏,卻很難真的改變人性中與生俱來的最本質的東西。

就好比玉石的包漿改變不了玉的質地一樣。

我從她的笑容裏能感受到對方內在的質樸與善良從未改變。

‘找我究竟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然而我越是覺得對方好,就越是嫉恨得要命,口氣也就越不友善。

‘嗯……’水杏芳環視周遭,突然抬手一指,欣喜地道,‘我們去那裏吧,那有個亭子哩!’

‘就在這吧,我懶得走!’我看都沒看對方指的方向。

水杏芳沒有堅持,而是在我身旁坐下,半晌,幽幽地問:‘強子,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不想見你的話,我就不會來了!這又不是可以勉強的事情。’

話一出口覺得意思不對,趕忙又道,‘究竟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