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在天台等著蜜姐,手裏拿著手機,記錄點滴的靈感。
寫書是件痛苦的事,如果不熱愛,根本堅持不下來……那會是一種身心的折磨。
絕對能把一個普通人逼瘋,當然,天才除外,因為從某種程度而言,天才本身就是瘋子。
柳明盡量和顏悅色,“周密,我真有事和你談談……”
周密瞥了對方一眼,“叫周經理!”
柳明驚訝不已,“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再說又沒外人,沒必要弄得這麼生分吧。”
蜜姐也覺得自己不該用這種態度,聳聳肩,“有什麼事說吧。”
“就在這?要不還是上我房間去吧?”柳明殷勤地側身,讓出路,他的房門開著。
“不說拉倒!”蜜姐說著往自己的房間走。
“你不是喜歡表演,想當明星嗎?”柳明聲音高了起來。
“你才喜歡表演,你全家都喜歡表演,都想當明星!”蜜姐沉默一會,突然歇斯底裏地吼道。
柳明懵了,徹底無語……
……
胡圖強雖說是個農民,雖說文化程度不高,但他熱衷於講故事,講那個隻屬於他自己的故事。
柳明感覺自己有時候和胡圖強特別相像,都沉浸在各自的故事裏無法自拔。
或許,從某種程度而言,生命因此而更豐富多彩了吧。
“眼看夜色一點點濃重了,大家夥都建議那個陳醫生還是趕快報警吧,孩子別是遇著壞人了。
那已經神思恍惚的陳醫生聽人這麼一說,仿佛比幹聽見人家說他沒有心一樣,頓時癱倒在地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這時我們的大軍走上前去安慰。
‘陳醫生,我看沒他們說得那麼嚇人,興許是在外麵玩忘了時間了,對了,現在五六歲的孩子都是網絡遊戲的高手,你家孩子會上網嗎,會不會跑到哪個黑網吧裏麵玩遊戲去了?’
那小陳醫生猛然抬頭望著大軍,喃喃著對、對、對……卻又拿不出主意下一步該做什麼。
大軍接著建議:‘小朋友也結個伴,我看你還是先打幼兒園老師的電話,看看孩子跟哪些個小朋友走得近玩得好,要到他們家長的電話,打去問問,興許對方也跟你一同著急上火也不一定。先別自己嚇自己,也許就是虛驚一場!’
那陳醫生聞言,摸索著掏出了手機——”
‘豹哥,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呀,不會這個大軍就是你本人吧?’有人質疑。
‘這叫藝術加工,懂不?沒有藝術加,再好的故事都平淡無奇,就像燒菜得放作料一樣!’
豹哥解釋完,準備繼續接著講他的故事,可是一下又想不起來說到哪了,問黑皮,對方提醒說那個妞掏出手機了。
豹哥嗔怪那個總愛提出質疑的人,並警告說如果再打岔就不再講了,在得到對方的保證後,他又津津有味地道。
‘不幸的是幼兒園的班主任提供的號碼打過去,都說不知情。這位單身媽媽絕望了,要給自己的媽媽打電話。
卻被大軍製止了。
大軍關切、真摯地望著麵無人色的陳醫生解釋說:‘還是先冷靜點吧,我們年輕的人都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孩子姥姥那麼大年紀就更承受不了了,別節外生枝,再說孩子就失蹤了半天,也不能確定就是碰著壞人了呀。我看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實在不行再去報警!’
大軍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那位小陳醫生不由得愣住了,她現在根本就不具備縝密思考的能力,唯眼前這個平日裏都不正眼去瞧的屠夫的命是從了。
女人在孩的事情上既十分脆弱,又無比堅強。
此時天色已黑沉下來,看熱鬧的人們陸續散去,隻剩下我們的好心人陪著孩子的媽媽在小區門口。
豹哥聲情並茂的故事驚動了看守。
囚室的鐵門突然被敲得哐哐直響,隨即門上用於察視的活動鐵板被唰地一下拉開來,一道刺目的燈柱射了進來,亂掃一通,一個年輕卻絕對充滿權威的聲音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