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四人三前一後的來到王梓桐定好的包廂時,我才發現除了我們四個,其他一些人都已經到了。
隻是,經過歲月無情的摧殘,有大多數人都已經認不出來了。隻依稀記得坐在對著包廂門,屬於主位的位置上,坐著的已為人婦多年的老師王梓桐。
她的容貌跟當年並無差別,不過是相比當年而言,眼角多了皺紋,雙眼多了絲滄桑。
我站在門口,通過幾步之遙的距離看著見到我們,眉開眼笑地起身,和顏悅色地讓我們順便找位置坐的王梓桐。怎麼想,好像都有點想起不來跟她手下學了三年的初中,發生的任何事情。
那一段往事,好像被某種東西壓製住了,也好像是被抽真空的機器給抽空了。隻留下了還具備點思想,空有殼子的我。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王梓桐的雙眼透著迷茫。迷茫到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為何?
唐笑在一進包廂門時,就鬆開了沐月跟梓墨的胳膊,並走到我麵前親昵地挽起我的手,“啾啾,王老師可是三番五次的給我打電話,讓我一定要把你帶來。如今你見了老師,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唐笑邊說邊將我帶到王梓桐身邊,並不由分說的將我按在座位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不說,還像個主家一樣招呼著大家,“隨便坐,隨便坐。”
我有些淡漠且疏離的看了眼分分客套的大家,然後側頭對著自我進來,目光就沒離開過我的王梓桐抱以歉意地一笑,“對不起老師,剛才我有些走神。”
王梓桐擺擺手,毫不在意地笑笑,“沒事沒事,你能來就行了,我可是還記得當初莫驍給我承諾,說是讓我在你們結婚的時候,給你們當證婚人呢。”
王梓桐說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像是在家裏對著自己的孩子一般,嘴角上揚掛著暖暖地笑意,眼角彎彎透著無盡寵溺,“知秋,這麼多年過去了,莫驍回來跟你談婚論嫁了嗎?”
王梓桐的聲音落下,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眼光過來。有嫉妒的,羨慕的,好奇的……。
各自的目光錯雜成一條條如同蜘蛛結成的網一樣,把楞在原地,心裏如同紮了根刺的我團團圍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總是可以勾勒出一個個故事,一對對愛人,並用華麗的詞藻來裝飾任何說謊或是偽裝的我,在麵對這個在平常不過的問題時,竟然詞窮到啞口無言了。
怔怔愣神了不知多久,一旁的唐笑倒是先反應過來,裝作特別自然地碰碰我的胳膊,笑道:“雖然啾啾跟莫驍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不過依照他們門當戶對,從小就見過彼此父母的感情,這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嘛。”
唐笑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讓我處於懵逼狀態。
想想自莫驍沒有一句離別的話,更沒有一句解釋離開,並到現在為止八年的時間。我好像零零落落知道的關於他的消息,都是通過夏知冬在網上告訴我的。
比如莫驍工作的時間太晚,而累到倒頭就睡。比如莫驍今天的工作安排,以及應酬。還有就是莫驍總是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國外繁華的城市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