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節(1 / 3)

“唉!”鄧關長長歎了口氣,他也憋得差不多了,“你說咱們之間還有什麼非得說出來的呢?”想起武當山逼他割袍斷義之事,鄧關也難以釋懷。

古都爾紅著眼,“你說,咱們還是不是兄弟?”猛然間他來了這麼一句。

“兄弟?!”包拯大吃一驚,真想不到,他們這如爺孫一般的年齡,居然會是兄弟,看他們這模樣,八成是鬧別扭了,他還一直以為隻是什麼知己呢。

“你說呀!”他狂吼道。

“以前興許是我不對,有你這個大哥,我這輩子滿足了!”鄧關端起酒壺,狠狠灌了一氣。

“屁話!誰稀罕你認錯!你這是口服心不服!”

“起碼我口服了呀!我這心又不能掏出來給你看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就不心服?”

古都爾恨恨地也灌了一杯,杯子一擱,手指著鄧關的鼻子就說開了,“你知道不,你剛才這行為老子很是不爽,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不?實話告訴你,我就喜歡你那種死不認錯的德性,剛才,大失所望!呸!”

“誰說我服軟啦!誰說我服軟,我就找誰拚命!我說口服,我也說心服,可沒說服軟啊!別搞錯了!”鄧關翻著白眼盯著他。包拯一看有戲,忙將凳子往後挪了挪,好給這兩塊活寶騰出地方來。

“你別以為幫我弄了個娘子就能隨隨便便打發我?呸!你想得美!”

一聽說有個娘子還嫌少,古都爾來氣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王八蛋,你還有個二娘!”他揚著下巴挑釁地說。

“我二娘!我怎麼不知道!既然是我二娘,那也是你二娘,你也占一半!”

“老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慕容山莊的那個慕容合,在你爹手下死裏逃生,說是誰救了她就以身相許,你看著辦吧!”

“這是我爹的事,跟我沒關係,哈哈!”

“你這不孝子,老夫拍死你!”話是這樣說,並沒動手。

“的確有這麼回事,慕容姑娘與柳姑娘爬泰山去了,說是得住幾天才回來。”包拯道。

“我知道他這臭脾氣,他是想還我一個人情,真是小氣,我從來就沒稀罕他還!”

這話把古都爾的強脾氣給引出來了,指著他鼻子吼道:“就你大方!既然你如此闊氣,把你的刀給老夫!”

這高粱酒還真好,後勁挺足,鄧關暈乎乎一揮手,“不就刀麼,刀、我的刀呢?”他渾身上下找刀,都忘了在什麼地方了,一看旁邊有一小子,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他來氣了,指著他的鼻子,“小子,去把老子的刀拿來。”

“大哥,你沒帶刀來呀!”包拯一臉無辜。

鄧關一下摸了過遍,想起來了,“對了,刀讓我爹拿走了,聽說他給弄丟了!”

“什麼!這東西能隨便弄丟嗎!這比命還要重要!”

“你人都沒了,還要刀幹什麼!埋到土裏早晚也是人家的!”

“你好像一點都不急!”

“我出門的時候,我爹就再三交待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刀不能丟,現在好了,是他弄丟的,怪不得我,我突然覺得好輕鬆!”

“你這個混小子,老夫看你是欠教訓,老夫非常替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他站起來就要拍鄧關,包拯慌忙拽著,兩人拉拉扯扯,一不留神,將這桌上等酒菜拱個底朝天。

次日大早,“老大哥這麼早就起來啦?昨晚睡得可舒坦?”包拯正在打掃,眼見鄧關與古都爾也進來了。

古都爾揉了揉眼,“還行,昨晚我做了一個晚上的惡夢,夢見天塌了下來,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包拯來了興趣。

“他一隻臭腳擱我腦門上了。”

包拯一聽這話,樂不可支,“哈哈哈哈!竟有這事,太有意思了。”

“你也真是的,你家這麼大的院子,好歹也給咱們安排一個單間呀!你不曉得,這老頭呼嚕聲有多大,連瓦都給震掉了。”鄧關直埋怨。

“好好好!都怪下官招呼不周,昨晚咱們都醉了,今晚一定給你們安排一個單間。”

“那三個姑娘可有消息?”古都爾問道。

“哎!甭管她們,她們有說幾天才回來嗎?”鄧關可不想這個時候與柳絕無見麵。

“你不找她沒關係,她會找你的,抱著孩子找你這個沒始亂終棄的爹!”古都爾兩手一抄。

“我始亂終棄!你也不數數我身上有多少個洞洞?這些可都是一路上給她開道得來的!”鄧關沒好氣地吼道。

“對呀!你身上是有很多洞洞的,你傷得怎麼樣啊?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啊!老夫怎麼看你都跟沒事人一樣!”古都爾奚落道。

鄧關恨恨地將衣服掀開,指著肚皮那個洞洞,“這就算一個!”

“切——!這是肚臍眼兒!”

“嗯!”鄧關一看,原來指錯了地方!“這個,總不是肚臍眼了吧!”

“不礙事,還沒流腸子呢!”

“啊——!我要流腸子,你就得流腦漿!”鄧關恨恨地說。

“大哥受了傷,就在下官這兒安心靜養些日子吧!反正柳姑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包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