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北宮瑉一到金城就來蘇家,然而並沒有什麼陰謀詭異,隻是單純的北宮先生他想要確定一下心上人有沒有被那隻狼狗啃了。
沒錯,雖然別人都說寧少是手段狠辣的狼王,然而北宮先生就喜歡叫他狼狗,就跟寧少總叫北宮先生狐狸犬一樣。
對於兩人的無故翹班,北宮瑉輔一見麵就格外抱怨了一番,“身為兩大集團的掌舵人,你們這麼消極工作可是對千千萬萬員工的不負責,不過我知道蘇蘇是不會這樣的,肯定是阿狗你帶壞了蘇蘇。”
跟在身後的一個運動服娃娃臉小青年低頭悶笑,心說,還不是因為不能去辦公室同竹馬單獨相處,才一本正經的說什麼大道理的。
蘇總被這個家夥的稱呼給肉麻得不行,不過二十幾年了也沒讓北宮瑉放棄這個昵稱,此時也唯有一臉高冷的眉也不皺力圖自身逼格不被拉低。
關於這個昵稱,是北宮瑉第一次見麵就定下的,原因是蘇寧瑜的名字除了姓氏其他兩個字都跟寧仲鈺有關,關於這個,北宮瑉十分不爽,然後就給寧少一個愛的稱呼——阿狗。
一旁的寧仲鈺也完全無視北宮瑉的稱呼,隻是自然的招呼下人上茶待客,一派主人範兒無聲無息卻殺傷力極強。
一直沒有吭聲的著道袍長發高挽的女子從第一眼看見蘇寧瑜的時候就疑惑的皺起了一雙柳葉眉,似乎有什麼疑惑。
直到娃娃臉就著頭兒跟寧少明裏暗裏的爭鬥以及蘇家家主處變不驚美貌不減美滋滋的喝了兩盞茶,道姑打扮的女子這才突兀起身,一甩浮塵眸光銳利冷聲質問:“之前見麵就在二位身上感受到淡淡妖氣,不知二位就此事,是否有什麼要說的。”
第九組中也是有妖甚至還有其他奇葩異種的,道姑並不是絕對敵視妖物。隻是對於沒有在花國登記在冊藏身於民間的妖物,第九組都是會詳細盤查的。
這裏麵除了對人類的保護意味,也同樣保護著妖。
聽見道姑說這個話,娃娃臉驚疑不定的收起了臉上看戲的笑意,收放下茶盞,不動聲色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色手環。
翡翠色手環急不可見的動了動,有細細的嘶嘶聲伴隨一條細長鮮紅的分叉舌頭探出,在空氣中探查著什麼。
倒是一直跟寧仲鈺鬥嘴的北宮瑉,隻是態度十分隨意的給了蘇寧瑜二人一個詢問的眼神,明顯的表示了自己偏袒這兩人的態度。
在不涉及太過重大問題的情況下,北宮瑉並不介意讓自己感性一點。
麵對道姑的詰問,蘇寧瑜態度依舊從容,未等到他的回答,道姑就似感應到什麼,倏然轉頭看向側門走廊。
一隻小巧可愛的蝴蝶犬正蹦躂著四條小短腿小跑著從走廊過來。
看著這條妖氣濃鬱看起來卻傻乎乎的蝴蝶犬,一時間就連神色十分不善的道姑都懵了。
北宮瑉手肘搭在沙發扶手上搓著下巴歪頭:“咦這不是你家那條傻狗嗎?”
北宮瑉以前來蘇家見過這條很愛找主人玩兒的傻狗。
道姑看起來古板嚴肅,其實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姑娘,雖說十分看重規矩德行之類的,看見可愛的蝴蝶犬撲扇著耳朵顛顛兒的小跑著過來,還是忍不住被萌了一下下,頓時美得如畫的麵容幾不可見的柔和了兩分,引得娃娃臉都忍不住看傻了眼。
不過轉而想到對方滅絕師太的綽號,娃娃臉痛苦的捂臉別開了視線。
見珞珞跑進來就徑直屁股一撅直接坐在了蘇寧瑜腳邊,蘇寧瑜麵上浮現淺笑。
本來彎腰想要將珞珞順手抱起來擱在大腿上,轉而一想珞珞人形女孩子的嬌俏模樣,蘇寧瑜最後隻是暗暗讚賞性質的拍了拍珞珞的腦袋,又順著光滑柔軟的毛發捋了一把珞珞耳朵上略長的毛發。
“抱歉,珞珞是最近才稀裏糊塗成了妖的,生活習慣還是偏向於以前的模式。”
既然之前的都是誤會,會客室裏的氣氛就沒剛才那般緊張了,接下來進行了簡單的了解詢問。
“既然是吞天犬的血脈,潛力可評定為a,我們的傳統慣例,是希望d以上的異種至少要作為編外人員加入第九組,便於以後的管理與統籌協調。”
作為編外人員算是比較好的情況,不會隨意被當做危險係數不定需要隨時監視觀察的“野生異種”,也不是必須每天待在總部待命的“正式職員”,除非有必須讓她出力的情況,其他時候都是自由身。
這也算是跟北宮家有交情走了後門。
離開的時候道姑略有些疑惑的眼神滑過蘇寧瑜二人,最後似乎還是沒想明白心中那點疑惑,念及先前自己言語中的冒犯,隻能暫且跟著北宮瑉離開了。
等到車已經開到了山腳處,道姑麵色一凝,本就挺直的背脊一震,轉頭對上娃娃臉詢問的眼神,道姑抿唇不語,沉默片刻才道了聲臨時有事,就讓車靠邊停下自己腳步利落匆忙的不見了身影。
既然已經暫時應付了過去,回頭看著寧女俠以及美瑞娜的言行舉止,怎麼看怎麼覺得要她們兩假裝一下普通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於是直接將兩人送去別院。
然而這邊剛送走人轉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接到阿威電話說是美瑞娜跟人打起來了,旁邊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女漢子,阿威哥頓時頂不住了。
等到兩人匆忙趕過去的時候,恰好瞧見道姑麵色冷凝一邊拍出一張黃符硬抗下了一枚激光炮,雖是被震得吐出一口血,依舊巋然不動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半空中電光般急速畫出最後一道陣心符印打入陣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