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已是二十分鍾後,操場人聲鼎沸,少年少女們三五成群的吵吵嚷嚷往教學樓的方向而走。
“大哥,大哥,等等我…”龔鳴澤穿過人群向賀逸簫跑來。
“肅哥他們又被老禿頭喊走了!”
賀逸簫嗯了一聲。
“笑死我了,肅哥和桃子怎麼天天去碰壁,他們是嫌茶喝的少嗎?”說這話時龔鳴澤用手勾住了賀逸簫的脖頸。
語畢,賀逸簫停住了腳步:“手。”
“哦,”龔鳴澤笑了笑:“我們都是打過架的交情了,動動手不過分吧。”
“手,”賀逸簫再一次重複,語氣卻透著涼意和警告,一個字就讓龔鳴澤畏怯,龔鳴澤立即收回手,拉著衣領扇了扇風,而後轉移話題:“這破學校,訂個夏季校服就這麼久,熱死我了。”
賀逸簫沒再說話。
兩人一路沉默走到教學樓,直到上了二樓,龔鳴澤才又開口提起:“那肥腸麵好吃吧。”
話落,賀逸簫那淡漠的神色有了另外的情緒,他沒再惜字如金:“可以。”
“當然好吃了,”龔鳴澤:“嘿嘿”一笑:“那可是我姐給你選的。”
賀逸簫垂頭抿了抿嘴:“替我謝謝她,”與此同時廣播響起上課鈴的聲響,少年小聲嘟囔,帶著竊喜的的聲音被鈴聲所蓋過,龔鳴澤沒聽見。
……
“砰!”一聲響,門被人推開:“死渣男,臭渣男。”
躺在床上的夏筱雨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憶憶,你真去打他了?”
“那不然呢,”時憶臉上還帶著怒氣,她暴躁的拉開椅子而坐:“阿笙呢?”
伴隨著話落,秦怡笙從陽台走了進來:“他怎麼樣?”
時憶冷哼一聲,語氣帶著不滿:“你別跟我說你現在是在關心他?!”
秦怡笙搖頭,她用著平靜的語氣說著惡劣的話:“我是想問,有有沒有把他打進醫院,如果沒有那你可以把她打進去嗎?”
時憶呆了,秦怡笙果真是個帶刺的小野貓,她默默的給秦怡笙豎了個大拇指:“我家阿衍在場,我不好操作。”
“我真沒看出來,硯凱居然是渣男,當初她追阿笙時我有多羨慕現在就有多憤怒,”夏筱雨拍了拍床,帶著為姐妹憤恨的語氣。
時憶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將近一半的水進喉嚨:“阿笙你走出來了吧。”
秦怡笙點頭。
本來她也談不上對硯凱有多喜歡,她當初也是被硯凱的甜言蜜語給哄騙了才應了硯凱的追求,本來她是想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她就喜歡上了硯凱,結果這男人不到一個月就和另一個女人搞在了一起,活脫脫一渣男本渣。
秦怡笙看著鏡子用皮筋隨意紮了一個丸子頭:“我去家教了,憶憶我改天請你吃飯。”
時憶應了一聲,而後秦怡笙背上挎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