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依然是一個大晴天。
放學後,賀逸簫沒向以往那樣按時回家,且跟秦怡笙發了一條“今下午不用來補習”的微信。
烈日炎炎,炙烤大地,蟬鳴喧囂,叫個不停,學校附近等車的少女少年們都被氣象與周圍的環境搞得心煩意亂。
當然,也包括賀逸簫。
少年背著單肩包,筆直的站立在公交車站前,他冷白的麵容被太陽暴曬的微微泛紅起來,連跟著平時不喜怒與外的神情,此刻顯而易見的帶著煩躁。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賀逸上了為878路線的公交車。
……
一下課,同學們就像脫韁的野馬似的,蜂擁而至的出了教室。
教室後排,此時七扭八歪的圍坐著幾個男生,他們好似在討論什麼葷話,各個嘴角都掛著笑容。
其中有一個男生,他穿著一件藍色襯衫,領口沒扣大大被敞開,露出了一對性感的鎖骨,襯衫下擺紮進了下身的黑褲裏,整個人懶懶散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他沒答話,但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來表明自己在傾聽。
他五官硬朗,輪廓分明,長著一雙丹鳳眼,一笑時禁欲且勾人。
“華衍,待會一起去打球吧,我們好久沒一起打過了!”
“就是就是,”另一個男生邊附和邊把手搭在了華衍的肩上:“你他媽隻從有了你那時憶小學妹後,就不跟我們這幾個兄弟聚了,真不夠意思。”
“華衍頂了頂左側口腔,接著很無情的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推開了:“我就是不夠意思,拜拜了各位單生狗”說著他起身,繞過他們徑直往外走去。
“靠!你居然還人身攻擊,重色輕友的家夥,你以後休想讓我給你點到!”
“我待會有點事,我也先走了,”坐在另一側一直沒說話的研凱忽而開口。
男生蹙眉:“你他媽又有什麼事兒?”
“把妹!”
說完這句話,研凱邁步離去。
留下另幾個男生破口大罵硯凱和華衍無情無義。
......
酒吧燈光交錯,忽閃忽暗,T台上穿著火辣的美女正隨著動感的音樂扭動著舞姿,當然,T台下的男男女女也不甘示弱,他們舉著酒杯搖晃不停,腳下的皮鞋和高跟鞋砸在地板,發出刺耳又嘈雜的聲響。
與此同時的卡座,一道紅色燈光忽而打過來,照射在了一對正親的難舍難分的的男女身上,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抹胸短裙,一雙如乳酪般白的手勾在了她身前男人的脖頸上激烈的回應著男人的吻。
“嘖....真他媽夠了!”一個端著紅酒杯的黃毛落座到這對男女對麵的位置,話落,他氣憤的把這杯酒一飲而盡:“別親了!”
伴隨著話落,這對男女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彼此。
“吃火藥了,”穿著紅裙的女人開口,嗓音矯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就在前不久,他在洗手間門口撞進了,他的現任女友和一個男人做著剛剛這對男女做的事兒。
“別他媽提了!”黃毛把酒杯重重的擱在身前的茶幾上,神色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那娘們綠了老子!”
“你他媽不也經常綠她嘛,你們兩算是扯平了!”坐在女人身旁的研凱開口,他邊說邊把手搭在了女人的肩上,酒吧燈光璀璨通明,清晰所見他嘴角沾染的口紅印。
“滾蛋!”黃毛遞給研凱一個鋒利的眼神,他伸出食指點了點研凱:“你他媽遲早也會被綠。”
“嘿嘿嘿,你別把氣撒在我身上呀,”黃毛這句話引的紅裙女人極為不滿,她把頭發往上捊了捊,接著別過臉對研凱眨了眨眼,特意放軟聲音說:“我才舍不得。”
言下之意是。
她才舍不得拋下研凱去找其他男人。
研凱回了女人一個淺笑。
他並沒有被女人這句話取悅到,他本來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和她談,所以她找不找其他男人,他也不在乎。
“走了!”黃毛起身理了理衣領:“老子也去找,憑什麼隻讓她綠我。”
研凱哼笑了一聲。
T台處動感的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酒吧裏的男女走了一批又一批,在這期間硯凱那裏都沒去,他一直呆在卡座這裏喝著紅酒想著其它事兒,而紅裙女人也一直在這裏陪著他,且特意找了一些話題和他聊,但硯凱,一直處於敷衍的應付紅裙女人的各種話題,因此最後這種態度就徹底惹惱了女人,讓她氣憤的離開了。
高跟鞋摩擦在地板,發出強烈的“噔噔噔”聲響,聽著聲音就能感覺出這雙高跟鞋主人此刻的憤怒與煩躁。
“他要是不哄老娘,老娘絕不會回去,這他媽什麼態度嘛!”
紅裙女人邊走邊抱怨著硯凱,一張畫著濃妝的小臉就差寫著“我很生氣”這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