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賀逸簫那句“有什麼事兄弟我擔著”的話,足有安全感和信任感。
但這兩天顏肅還是多多少少的有點心慌,他也就十七八歲的年齡,沒有出過社會,也沒有做過什麼違.法道.德的事兒,平時打架鬥毆都是明目張膽的來,事情嚴重的話,就請家長來學校,或者當著全校同學的麵,站在主席台上念檢討書,而那天在酒吧後門的小巷,悄無聲息的打一個跟他沒有任何來往、過節,且是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是顏肅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也是顏肅第一次做完還得推聾作啞,設下圈套來擺脫的事兒。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
人在做天在看。
地下每一個人所做的事兒,老天爺都盡收到眼底。
特別是那些做壞事的人,老天爺遲早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顏肅就是這樣的心理。
這兩天,隻要一下課他就會去後排找賀逸簫討論這件事,讓賀逸簫一起和他去自首,以免遭來很為眼中的報應。
可賀逸簫這個出謀劃策,在背後設下圈套的軍師,一直都處於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的狀態中,他該寫作業就寫作業,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一點也沒因顏肅所說的什麼人在做天在看的誇大其詞的遭報應法,感到恐慌不安,到最後,賀逸簫還是以“若你再在我耳邊說這件事,信不信我揍你”的威脅,警告話,讓顏肅這隻說個不停的蒼蠅噤了聲。
而漸漸的一個星期過去,在這期間,顏肅沒有收到一點關於那件事的背後報應和警.察的到來排查,這才讓顏肅徹底的放下心來。
而後,十八中迎來了月考。
考試為兩天的時間。
第一天,數理化,這三科對於賀逸簫來送完全就是為他送分的科目,在考完試後,同學們三五成群的圍繞在一起議論著答案,唯獨賀逸簫一個人胸有成足的坐在座位上與秦怡笙聊著關於明天考英語的話題。
秦怡笙告誡賀逸簫,不用緊張,不要有壓力,放輕鬆,以對待數理化的心態去對待英語,在聽力的時候專心點就行。
“賀逸簫,”忽而一道甜糯的女聲飄進了賀逸簫的耳朵裏。
聞言,賀逸簫抬起頭看向了她。
猝不及防。
賀逸簫一張俊秀的麵容撞進了女孩的眼底。
女孩的心跳倏然間加快,連跟著,右手拿著的試卷都加大了力道:“先...先打擾一下你,”她垂下頭詢問:“我想問問你,數學最後一道題的結果是多少?”語氣帶著小心翼翼和期待。”
伴隨著話落,賀逸簫的手機“嗡嗡”的響了一聲。
“給你,”賀逸簫拿起桌上的試卷遞在了女孩的手中:“每道題我在試卷上都寫的有,你自己去對答案。”
少年的嗓音清澈幹淨,如同秋天的瀟瀟細雨,一點一點往女孩的內心深處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