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任何人都懂,你毀了柳淺的笑容!”說道這兒,秦怡笙紅了眼眶:“你毀了柳淺的夢想,你毀了柳淺的一生。”
秦怡笙此刻的眼神宛如一把鋒利又尖銳的刺刀,她一字一句的話都帶著明顯的憤怒:“她信任你,她才和你回到家,可是你卻拿她的信任,引誘她回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隻是喜歡她!”就在此時,周暮開口。
他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感受,暴露了那層隱晦的麵具。
他因克製情緒的動作,使手背冒起淡青色的血管:“我隻是喜歡她,”他重複,語氣帶著懊悔與憂傷,聲音很輕很輕的飄蕩在室內。
“你懂什麼是喜歡嗎?”秦怡笙反駁,質問。
周暮沉默。
“喜歡不是強迫她,喜歡也不是傷害她,喜歡更不是毀掉她。”
周暮把指甲狠狠的陷入了掌心。
“你這種人!”秦怡笙咬牙切齒:“永遠不配喜歡…”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幾秒:“特別是柳淺的喜歡!”
她一字一句的話宛如烈火般,在往周暮的內心燃燒。
她點燃了周暮的情緒。
“柳淺告訴我,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踏進了小提琴補習班,認識了你這個衣冠禽獸,她還說,懷了你的孩子,比吃垃圾還惡心。”
火苗點燃到盡頭。
怒火攻心…
倏地,周暮起身,向秦怡笙走了過來。
就在下一秒,他伸手鎖住了秦怡笙的喉嚨。
秦怡笙斜眼,往旁邊的一盆綠植看了看。
那裏麵藏著攝像頭。
柳淺說過,周暮精神有問題,秦怡笙故意在刺激他。
“你懂什麼!”周暮在這一刻像是變成了一頭發火的野獸,他的雙眼通紅,渾身冒著濃重的戾氣:“惡心?”他邊說邊加重了力道:“柳淺,你永遠不能惡心我!”
秦怡笙頓時沒有了呼吸,但她雙眸中沒有一絲膽怯。
就在下一秒,包廂門,忽而被人用腳踹開。
在看到室內的畫麵,賀逸簫立即衝了過來。
“滾!”賀逸簫大喊一聲,他邊說邊急切的伸出腳,踹向了周暮的後膝彎。
力道,可想而知的重。
周暮跪倒在地,連帶著鬆開了手。
刹時,秦怡笙恢複自由。
她紅著臉,大口的喘氣。
而賀逸簫沒跟周暮反應的時間,他揚起胳膊給了周暮,一拳又一拳。
直到,秦怡笙喊住他。
他才收了手。
就在秦怡笙和賀逸簫離開茶室沒多久,周暮去了警察局,他自首了。
在這幾天,他偷聽到,柳淺告訴秦怡笙的那些絕望話語,他認清了內心真實的自己。
他偏執、病態,用最愚蠢的方法把她捆綁到身邊。
沒想到,這是毀掉她的開始。
他因愛而束縛。
又因愛而放手。
那天,好似是梧城最寒冷的一天,雪像柳絮一樣,紛紛揚揚飄落而下。
可周暮沒感受到寒冷,因為那天他看見了從天而降的太陽。
*
警察聯係了柳淺與學校。
柳淺指證了周暮一切惡劣的行為。
他坐在裏則。
她站在外側。
他帶著笑容直視她。
她帶著憤恨直視他。
水落石出…
周暮最終被判無期徒刑數餘年。
且,周暮給柳淺留下了她旗下的房產和財產。
但柳淺沒有要。
把她推向深淵的惡魔,她怎麼會要他給的東西。
事情徹底被調查清楚,意料之中,收了到廣泛群總的討論。
有人在痛恨惡魔…
也有人站在置身事外的角度去指責受害者…
好的、壞的、依然存在…
*
別害怕、別退縮、也別否定自己。
錯不在光,錯在於,那些用邪惡之氣摧毀光的黑淵。
要相信,總有一天,光會戰勝黑淵。
太陽依然升起,我們依然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