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笙覺得龔鳴澤都快哭了。
其實,她有聽懂賀逸簫每句話的意思。
他真的好腹黑。
他是故意拋出另外兩個知道,他們談戀愛的朋友,來轉移龔鳴澤埋怨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秦怡笙搖了搖頭。
在心裏默默腹誹:小心機鬼。
小心機鬼.賀逸簫變本加厲繼續說道:“所以這段時間,李韜才躲著你,他覺得對不起你。”
秦怡笙:“……”
高手啊!
“不僅他!”龔鳴澤麵無表情道:“你也對不起我。”
“我哪有?”
“你泡了我姐,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賀逸簫眯了眯眼,冷漠的神色,侵略性十足:“我是喜歡她,我才泡她啊,再說我和她談戀愛,怎麼又對不起你了,嗯?”
少年語氣平淡無奇,沒有起伏,但龔鳴澤品讀到了危險。
他膽怯的吞了吞唾沫。
剛剛囂張的氣焰,倏地,消失殆盡。
他咳了一聲,下意識的把臀部往左邊移動了點。
說,說不過他。
打,又打不過他。
龔鳴澤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好沒用啊。
但為了他的阿笙姐,他必須要鼓起勇氣,好好的和賀逸簫談一談。
“姐,你先上樓,我要好好跟賀逸簫談談。”
秦怡笙點頭:“好。”
說著,秦怡笙轉身離去,剛邁步,塌上,第一步階梯時,忽而想到了什麼,她扭過頭,對上龔鳴澤的雙眼,嚴肅的說道:“你們要好好說話。”
龔鳴澤冷笑:“怎麼,你還怕我打他嗎?”
秦怡笙點頭。
“……”
得了,已經開始幫裏不幫親了。
賀逸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喜悅的弧度:“姐姐放心,他打不過我的。”
“……”
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
等秦怡笙的背影,消失不見。
龔鳴澤直奔主題,開口:“真喜歡我姐?”
賀逸簫點頭如搗碎:“不喜歡,我和她談什麼戀愛。”
“你什麼喜歡上我姐的?”
“很早以前。”
“很早之前,是多久?”
賀逸簫:“你問這麼清楚幹嗎?”
“嘿!”龔鳴澤擼了擼袖子,一副要“打賀逸簫”的氣勢,他冷聲說:“我現在是作為我姐的親友團,來把關你這個男朋友到底適不適合她,你態度給我好點!”
“……”
龔鳴澤和賀逸簫一起玩了這麼久,他是有了解到賀逸簫的性格。
賀逸簫,雖說每天冷著個臉,長著一副不易人接近的模樣,但他對他們這幾個玩的好的兄弟,十分義氣。
比方說,他們之間有個人和其他人產生了糾紛,他會第一個衝上去,給他們出頭。
反正在做兄弟這方麵,他是沒得說。
但當男朋友這方麵,龔鳴澤就覺得不行。
在這個看臉的時代,用一張好皮囊是會收到很好的待遇。
賀逸簫就是這樣,憑借著出眾的外貌,他收到了不少學校女生的表白。
但賀逸簫這個高冷大佬,卻沒把她們放在眼裏,每個女生的告白,他都拒絕的特別殘忍、冷漠,反正要多薄情就有多薄情。
人哪能預算到下一秒、下個時刻,明天會發生什麼…
所以,龔鳴澤就擔心,若以後他找秦怡笙果斷、殘忍的分手,那傷心的人就會是他阿笙啊。
他是最見不的,他阿笙姐哭啊。
短暫的沉默…
龔鳴澤又開口:“真心的?”
賀逸簫反問:“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兒,”龔鳴澤歎了歎氣:“說實話,作為一事外人,我是不能慘手的。”
賀逸簫:“你也知道啊。”
“……”
又一陣沉默。
“大哥,”龔鳴澤拍著賀逸簫的肩,對上他的雙眼說:“我姐挺不容易的,你對他好點。”
伴隨著話落,室內響起了一道清澈幹淨的聲音。
他用著認真又鄭重的語氣回答:“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