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氣笑了。
他拿起酒瓶往酒杯倒酒,用舌尖掃了掃後槽牙,遞給研凱一個“老子還不是為了讓你高興,真是不知好歹”的眼神。
“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綠毛把酒杯推在研凱身前,疑惑詢問:“不出來玩,也不要女人,天天愁著一張臉,整的像是,誰把你的什麼寶貝兒搶走了似的。”
伴隨著話落,研凱那一張在燈光下的俊臉,愈發陰沉。
綠毛把研凱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
他楞了楞,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眸。
靠!
“真被我說中了!”綠毛笑著,自誇道:“老子這張嘴開過光吧。”
“.....”
綠毛身子往前湊,一臉的八卦:“什麼寶貝兒啊,人還是東西啊?
“人!”研凱沒隱瞞。
“誰?”
“前女友。”
“......”
綠毛無言的翻了個白眼,歪了歪頭:“大哥你這麼多前女友,我他媽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啊?!”
研凱沒作聲了。
他歎了歎氣,又飲下一杯酒。
他和秦怡笙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他沒帶她來過,這些烏煙瘴氣的場合,來認識他這些朋友,就算他想帶,恐怕她也不會來。
研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垂下眼:“你不認識。”
“……”
硯凱這小子,他認識也有一年的時間了,仗著自己有張好臉蛋,家裏有幾個臭錢,換女朋友比他媽換衣服還勤,今天帶這個小麗,明天就帶那個小花,但他沒看到過,研凱對哪一任這麼流連忘返,這麼消極過啊。
“你他媽舍不得,幹嘛和她分手啊。”
研凱:“是她甩的我!”
綠毛聞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再追回來啊,女人不就是喜歡那些花、禮物、包,你多送幾次不就好了。”
硯凱搖了搖頭,眸中滿是憂傷和不甘:“她有男朋友了!”
綠毛垮下臉,沒話說了。
硯凱苦澀的勾了勾唇,一杯酒,又灌進唇,順著喉嚨吞下,可疼的卻是心。
他一想到,秦怡笙的男朋友,是上次偷襲他的那個毛頭小子,就氣憤。
“這個人你認識!”
他停頓了一秒--
“就上次我讓你們,打的那個小子。”
綠毛他們收錢辦事兒,已成了一種職業,她們打過太多人,腦中根本記不清每個人的長相。
但上次那小子,是綠毛見過最傲、拽、脊椎骨最硬朗的人,並且,他長著一張難以讓人遺忘的臉。
研凱這話一出,綠毛腦中就閃過,上次與路邊,他與那小子搭話,那小子卻愛答不理的不他的畫麵。
他從鼻腔發出了一聲冷哼,頭靠沙發背,嘴角勾起的弧度晦暗不明。
“你們兩的仇挺大啊!”綠毛從褲兜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詢問:“所以那小子為什麼打你啊?是為你的前女友?”
硯凱抬起頭,對上綠毛的目光,沒作聲。
他不知道—
當時他從酒吧老板得知真相後,隻有氣憤,隻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去向賀逸簫問過原因。
就在此時,綠毛又開口,無意的說了一句硯凱恍然大悟的話:“你和你前女友分手的原因是什麼啊?”
倏地,硯凱拿酒杯的手一頓,睜大雙眸。
突然想起了他與賀逸簫第一次見麵時,是在十八中。
當時,他情緒波動過大,對秦怡笙說了,一些惡劣的話,恰好,被賀逸簫看到,警告他,離秦怡笙遠點。
說不定那個時候,秦怡笙和賀逸簫就認識,對賀逸簫說了很多關於他的話。
然後,賀逸簫是為了秦怡笙,才設計,動手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