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鳴澤本來打算,打幾把排位,等過了早自習,再掐點去學校。
但誰知道,他居然無以得知了這種大事兒。
他老姐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留宿在外麵。
這遊戲怎麼打的下去。
*
龔鳴澤是殺去學校,直奔高二(八)班,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兒,強行把賀逸簫拉去廁所,沒跟賀逸簫反應時間,一來就“叭啦叭啦”的說個不停,指責賀逸簫,為什麼要讓秦怡笙留宿在他家,她一個女孩名聲是很重要的,平時挺機靈一個人,怎麼不認真思考一下,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行為,到底妥不妥。
“......”
賀逸簫被秦怡笙撩了火,昨晚壓根沒睡好,現在整個人極其頹廢。
他聽著龔鳴澤的聲音,就像蚊子在她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有一種很想拍死他(它)的衝動。
但,龔鳴澤是他女朋友的弟弟。
他隻能忍,他不搭理這隻蚊子就好。
而龔鳴澤見著賀逸簫一臉平靜,無動於衷,把他當成空氣的模樣,就好似,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有氣出不來。
煩死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這種不尊重小舅子的行為,我很生氣啊!”
隨著話落,賀逸簫總算直視了龔鳴澤。
他被龔鳴澤這聲“小舅子”取悅道,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聽著的啊。”
“那你怎麼不說話?”
賀逸簫:“小舅子說話,我洗耳恭聽就好。”
“.....”
剛剛沒見你應的這麼積極,給你麵子,就著急上台了哈!
“我說真的!”龔鳴澤眉頭緊鎖,嚴肅說道:“別讓我姐去--”
話音未落,倏然,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愛不來,不愛莫張狂--”
賀逸簫:“......”
龔鳴澤揉了揉鼻子,從褲兜摸出手機:“我先接個電話。”
來電顯示為:阿笙姐。
龔鳴澤瞥了一眼賀逸簫,背對他,滑動接聽:“怎麼了?”
“知道!”
“我沒打他,你沒兩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開始護著他了?!”
聽到這句話的賀逸簫,挑了挑眉。
他知道是誰的來電了。
“就這樣,掛了!”
賀逸簫開口:“你姐吧。”
龔鳴澤又把手機放回褲兜:“嗯,你怎麼知道。”
賀逸簫雙眸蕩漾著溫暖的笑意,開口道:“隻有你姐,覺得我打不過你。”
“......”
筍王,名副其實。
就在此時,廣播拉響了上課鈴聲。
雖賀逸簫態度一直軟綿綿,不開口,不還手,但他一直在聽龔鳴澤的話,知道龔鳴澤話裏的意思是什麼。
他拍了拍龔鳴澤的肩,認真解釋道:“你姐隻是單純的來我家給我補習,我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過線的行為,你放心好了--”
“阿笙不願意的事兒,我是不會強迫她的,我保證。”
賀逸簫雙眸依然平靜如水,但龔鳴澤在他眸中讀懂了“嚴肅”二字。
他這個兄弟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
有擔當,信得過。
龔鳴澤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殊不知,隔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
此時此刻的秦怡笙正在哼著小曲澆花。
吃著辣條的夏筱雨,看著她,歎氣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