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簫在和李韜他們聊天,聽著手機震動,他立即打開,回複。
H:在想你啊。
秦怡笙笑了。
笙:賀逸簫。
H:在呢。
秦怡笙打字:【我有件事兒要和你說。】她指尖懸在發送鍵,猶豫不決,一秒、兩秒、五秒過去,她按了刪除。
H:怎麼了,姐姐。
秦怡笙抿了抿嘴,眸中蘊藏著無人能見的心悅之人。
她還是不忍心。
笙:我要上課了,回聊。
H:好,拜拜嘻嘻
就在此時,秦怡笙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有人打來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秦怡笙蹙了蹙眉,隔了幾秒,滑動接聽:“喂,你好。”
學校後門人煙稀少,四周皆是花草樹木。
秦怡笙一眼看見,停在門口的豪車。
她心中好似被一個小人,戳了一下,一種預感油然而生。
秦怡笙握緊手中的手機,走了過來。
站在後座外的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接著,他打開了車門。
秦怡笙彎腰--
車裏的人轉過頭,看向了秦怡笙。
映入眼簾,一張如噩夢般的臉蛋。
雖早有預料,但秦怡笙見到他,還是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車裏的人也是一樣。
她好似被人潑了一盤冷水,全身濕潤,冷意侵入四肢百骸,整個人,倏地僵住了。
直到,車裏的男人,讓她快進來說話,秦怡笙才回過神。
“砰!”車門被關。
祁銘上下打量秦怡笙,精致的皮囊,是他掩飾內心黑暗的,最佳武器:“悅兒,你讓叔叔好找啊。”
秦怡笙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與恨意,開口:“你是?”
祁銘勾唇一笑,深不見底的雙眸滿是陰謀與欲望:“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隨著話落,秦怡笙手攥成了拳。
朋友?
悄無聲息的讓秦家陷入絕境,這是朋友!
無恥之徒。
秦怡笙狠狠的咬了咬唇,故作淡定:“你是我爸爸的哪個朋友?”
“我是祁銘。”他笑著說:“你小時候我還來國外,抱過你啊。”
秦怡笙聞言,眸中蔑視十足。
“聽說你一直寄養在,你爸爸以前司機的家裏。”祁銘摸著左手食指的銀戒,又道:“怎麼不來找叔叔?”
“啊?”秦怡笙眉頭緊鎖,轉著眼珠,佯裝在回想祁銘的樣子,隔了半分鍾左右,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爸爸跟我說過你,但是她告訴我,你們很早以前因為某些事,就鬧掰了。”
祁銘聞言,從容不迫的神色,有了波瀾。
他轉移話題:“你奶奶呢。”
“死了。”秦怡笙冷冷勾唇,密密麻麻的銀針刺向了她的心髒:“在我爸過世沒多久,她就相繼離世了。”
祁銘沉默。
他歎了歎氣,故作一副“惋惜、憂傷”的麵容說:“我一直在找你們,難怪找不到啊。”
秦怡笙握著拳頭的手,用力到發白。
跟這種人待在一個空間,就好似這裏被下水道汙染過,惡心的她喘不過氣。
“我還有課。”說著,秦怡笙立即打開了車門,麵無表情的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