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依舊,日複一日的與煙、酒作陪。
公司投資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再這樣下去,秦延的身體遲早會垮。
他隻好,擅自做主的去到小鎮,把秦延的母親,接到了梧城。
方碧雲女士,見到墮落、脆弱的兒子,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她告訴秦延:“天塌下來,也會有人頂著,你這樣自毀自己,有沒有想過我,想過你三歲的女兒,想過在天的妻子!秦延,壞人在逍遙快活,你在痛苦不堪,不就是如了他們的意,你必須振作起來,雲晨可不想我們悅兒,這麼小就沒有爸爸!”
這句話,就如一顆醒悟藥,灌入了秦延的喉嚨,讓他混濁的大腦與休眠的器官,重啟了過來。
第二天,秦延回到了公司,又過了不久,他帶著方碧雲女士飛去了加拿大,把秦悅(秦怡笙)帶回了國內。
在乖巧的女兒與慈祥的母親陪伴下,秦延徹底恢複了狀態。
“百折”在他的引領下,擠進了國內企業前二十。
秦悅(秦怡笙)在奶奶、父親的教導、嗬護下,平安、快樂的長大,成了一名溫婉、淑靜女孩,好似一朵高雅、純真的百合花。
XX年八月二十四日,十五歲的秦悅(秦怡笙)收到了來自美國某所藝術高中的通知書,得到奶奶、父親的同意,在XX年九月二日,出了國。
秦延所見,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那顆因雲晨而冰冷的心,終於得到了暖陽而照。
可他低估了人心的險惡。
他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祁銘會使陰毒的絆子,將他至於死地。
XX年七月二十五日,秦延旗下的蔬菜基地,被查出含有帶毒的化學生分,當天上了新聞頭條,遭受到了世人無聲的攻擊,“百折”被迫停止生產,進行查封。
這一切被安排的恰到好處,當時的秦延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
作為一個商人,怎能不清楚,這裏麵的黑惡,今天至於他死地,明天也許就至於他身邊人為死地。
以防秦悅(秦怡笙)會遭受這趟渾水。
出事兒的第二天,被禁在家中的秦延深思熟慮了一晚上,叫來了一直跟在秦延身邊的司機,龔成軍,拜托他:“若我有什麼不測,那我的女兒與母親,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
XX年九月十五日,“百折”倒塌,秦延心如死灰,當晚,他以雲晨同樣的割腕方式,離開了這個令他悲傷的世界。
而方碧雲得知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遭受嚴重打擊,突發心髒病,在秦延離開的第三個小時,跟隨離世。
XX年九月十七日,秦悅(秦怡笙)悄無聲息的回到國內,跪倒在父親、奶奶的靈牌前,哭的昏厥。
她沒家了--
XX年九月十八日,秦悅(秦怡笙)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封秦延留給徐彩萍的信。
【媽,昨晚祁銘來找過我,他告訴我,是他聯合林其深,收買“王軍”把帶毒的化學成分灑進的蔬菜。
我好傷心,好絕望,我不僅把他們當成好友,也把他們當成親兄弟啊,我有的,也在給他們,可他們卻想把我至於死地。
這是為什麼?
媽!我好累啊。不瞞你說,從雲晨走後,我就有了自殺的想法,但我一直在為了你和悅兒在堅持。
可現在我太累太累了,我不想堅持了,我想安心的睡一覺。
我想你會答應我,所以我就先去找雲晨了。
希望你別怪我。
我留下了一筆錢,以後夠你和悅兒生活一輩子。
最後拜托你,不要把這漆黑的一麵告訴悅兒,我想要她的內心永遠是純淨的,我想要她無憂愁生活,想讓她一直對這個世界,是如童話般美好,也希望你能活到百年以後再能見我。
媽,悅兒,我會在另外一個世界,繼續愛你們。】
XX年十月一日,“秦悅”寄住於龔家,為了躲掉一些紛爭,從此改名為“秦怡笙。”
……
“怎麼樣,她知道嗎?”
祁銘捏了捏疲憊的眉骨,開口:“不好說?”
聽筒那邊的林其身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