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隨著門敲響,祁瑤推門而入:“爸,林叔叔,請用茶。”
祁銘嗯了一聲:“放著,就出去吧。”
林其深嘴角勾起一抹喜悅弧度,誇獎道:“你們家瑤瑤就是乖。”
祁銘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祁瑤把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圓桌上,隨後走出了書房。
陽沁摸了摸祁瑤的長發,溫柔開口:“不早了,回房間睡覺吧。”
祁瑤乖乖點頭:“媽媽晚安。”
“晚安。”
門關。
祁瑤與室外隔絕,她打開手機,撥通了個號碼:“查一查叫王軍的人。”
書房,茶香四溢,熱氣嫋嫋。
林其深吹了吹茶液,抿了一小口入嘴,繼續詢問方才的話題:“那這個人,你覺得會是誰?”
祁銘沒回答,他頭靠椅背,闔著雙眼,腦中在謹慎思考。
過了半晌--
林其深在肅穆的氣氛中開口:“反正王軍這顆重磅炸彈已死掉,對我們造不成威脅了--”說到這兒,他勾了勾唇:“是誰除掉的他,也不重要。”
祁銘聞言,倏地睜開了雙眼,他遞給了林其深一個“你太天真”的眼神,冷聲道:“萬一這個除掉他的人,跟我們有關,怎麼辦?”
伴隨著話落,室內一寂,氣氛降臨到冰點。
林其深心中莫名一慌,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喘了喘氣,眸中閃過驚慌,端著茶杯的手加大了力道:“或許有第四個人,知道當年的事兒?”
祁銘雙手撐著膝蓋,起身,走向落地窗。
他望著窗外的迷幻夜色,點頭:“是。”
“砰!”一聲響,林其深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茶水往外流淌,玻璃四分五裂。
祁銘歎了歎氣,一向平靜的麵容有了波瀾。
當年,他就不該把事情向秦延坦白。
誰知道,秦延在死之前,有沒有和誰見過一麵?
是他大意了。
秦延這麼一個城府深沉的人,怎麼會不留一手。
“第四個人,是不是秦悅?”林其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飄忽不定,眸中是慌亂。
祁銘沉默的吐出答案。
“那怎麼辦?!”
祁銘道:“靜觀其變。”
*
時間是在夜晚,地點是在沒有攝像頭的巷子,且王軍居住的地方,這幾天在施工,附近出現釘子這種物品,並不會有什麼奇怪,也不會讓普通人懷疑是人為,就算警察有往那方麵想,但也要講究證據。
秦怡笙這套悄無聲息讓王軍下入地獄的方法,是穩中求勝。
她不做沒把握的事兒。
上次,她給過王軍機會,是他自己舍棄。
他從未想過對受害者做出補償的行動。
那他就該一命換一命。
秦怡笙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對本子上的“王軍”二字,塗抹成了黑色的小方塊。
她眸中是巨深的恨意,一張素淨的臉蛋,透著一股涼薄意味。
那就一個一個來吧。
“阿笙阿笙!”倏地,門被推開,夏筱雨走了進來。
秦怡笙下意識的把本子塞回抽屜,轉過頭:“怎麼了?”
夏筱雨是一口氣跑上五樓的。
她微微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說:“你的小奶狗男朋友在宿舍樓下,他要請我們吃飯!”
話落,秦怡笙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
那次的攤開心扉交談,她和賀逸簫一直保持著冷戰狀態,這幾天誰也沒主動聯係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