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笙心咯噔了一下。
因為,她看見一抹鶴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把人給我!”帶著警告語氣的幹淨嗓音傳進了秦怡笙的耳裏。
賀逸簫目光如刀的掃過黃毛他們,最後停留在秦怡笙身上,眉眼倏地柔和下來,開口道:“別怕,我來了。”
就算黃毛他們什麼也沒做,但秦怡笙一個女孩跟一群陌生男人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還是會害怕的。
秦怡笙點了點頭。
賀逸簫的話就如安定劑一樣,讓秦怡笙懸著的心,安順了不少。
硯凱所見秦怡笙和賀逸簫的互動,好似有一排排的針,密密麻麻的紮在了他心中。
他強忍著內心的酸澀,向賀逸簫走過來:“你叫我把人給你,我就得給你,我又不是你走狗,別這麼嘚瑟!”
“你馬上就是--”賀逸簫用著一貫平靜的麵容,吐出了惡劣的話語:“我的走狗。”
伴隨著話落,硯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伸出食指,點了點賀逸簫,氣憤的大吼道:“你他媽再說一次!”
“你就是我的走狗!”賀逸簫如看螻蟻一般上下打量硯凱,他渾身的侵略性氣息,往四周席卷而來,眉眼是與生自來的高傲,永不會屈服:“說了又怎樣!”
下一秒,硯凱手攥拳,揚起了胳膊……
秦怡笙驚呼了一聲:“賀逸簫,小心!”
賀逸簫是多麼敏銳一人啊,他怎麼會讓硯凱如願。
他反應力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微微側過身,完美的避過了硯凱的拳頭。
硯凱撲了個空,整個人往前踉蹌了一下。
黃毛:“……”
真他媽是個蠢貨!
秦怡笙鬆了口氣。
“賀逸簫。”就在此時,黃毛站了起來,走過來,冷笑一聲,詢問:“還記得我嗎?”
賀逸簫聞言,瞥了他一眼:“我需要記得你嗎。”
又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又是這種冷漠、輕視的語氣。
有的人天生磁場就不合,黃毛就跟賀逸簫見了一麵,但他就深刻的記住了賀逸簫。
賀逸簫這人每一句吐出口的話,都帶著讓人不喜的刺,每一個微表情,會讓人受到被鄙夷的感覺。
黃毛之所以會慘手硯凱,就是因為,他看不慣賀逸簫這幅“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好似自己是處於高尚者的王”的樣子。
黃毛嘴角的弧度勾的更甚,他挑了挑眉,又返回,走在秦怡笙的身側,說:“沒記住沒關係,待會我就會讓你記住我是誰。”
秦怡笙聽著黃毛所說的話,眸光閃了閃。
他認識賀逸簫?
秦怡笙藏在桌底的手蜷縮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油然而生。
黃毛繞著秦怡笙走了半圈,然後站在秦怡笙的身後,傾下身,把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你女朋友長的挺—”
話音未落,一個礦泉水瓶,忽然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度,完美的擊中了黃毛的額頭,再“砰”一聲響,掉落在了地上。
賀逸簫深不見底的雙眸,如烏雲密布,看不透切的漆黑天空,他凝望著黃毛,用著最後的耐心,說道:“你沒資格評價她,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