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母嗯了一聲:“老頭你和我一起去。”
正準備再拿一塊油炸粑的稅父,手頓了頓,癟癟嘴:“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廚房。
客廳隻剩下了幾個小年輕在,稅夏瞥了一眼坐姿端正的賀逸簫,開口道:“賀總,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賀逸簫嗯了一聲。
“難怪呢。”稅夏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把手表都忘記了。”說著,她撞了撞秦怡笙的手臂:“是吧,阿笙。”
秦怡笙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了賀逸簫。
四目相對—
賀逸簫眯了眯眸,仿佛在用眼神告誡秦怡笙“你傳播話可真快啊。”
秦怡笙吞了吞唾沫,目光飄忽不定。
她方才真的被氣死了,無緣無故被他冤枉一番,她還不能找人傾訴啊。
又不是她的錯。
秦怡笙咳了一聲,理了理衣襟,直白開口道:“賀先生,我還是那句話,你的手表我一直放櫃子裏的,我根本沒動。”
賀逸簫哦了一聲,抽出紙巾,邊擦掉手指的油漬邊說道:“沒關係,我自己拿去修好了。”
秦怡笙:“???”
沒關係,什麼沒關係。
他的意思:是她不想負責,他也不會怪罪她,他自己委屈的把表拿去修就是了。
一股悶氣堵在心中,上不去下不來,秦怡笙雙手攥緊衣擺,強忍著怒火,氣憤的說道:“真不是我啊!!!”
賀逸簫:“我沒說是你啊。”
“你方才話裏的意思,明擺著是我啊。”
賀逸簫無奈的抿了抿嘴:“我真沒有。”
秦怡笙:“你有。”
稅夏:“……”
果真是小學生。
稅母和稅父一出來,就聽見兩道“你有”“我沒有”似小學生鬧別扭的爭執聲。
稅母:“怎麼了?”
稅夏笑著道:“小學生吵架啊—”稅夏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拍了拍沙發:“快坐,和我一起看現場直播。”
稅母瞪了瞪稅夏:“你給我閉嘴。”
稅母把可樂相繼放在茶幾上,看向秦怡笙說道:“怎麼回事啊?”
秦怡笙嘴唇微啟,話未出口,被稅夏搶先了一步:“就賀總那表。”稅夏邊說邊拿起可樂,食指扣住拉環:“不知怎麼回事,壞了。”
哢嚓”一聲,拉環被扯開,氣泡湧出,稅夏立即仰頭,喝了一小口:“媽,阿笙要你保管,你不同意,現在好了吧。”
稅母聞言,睜大了雙眸:“壞了?!”
秦怡笙嗯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賀逸簫道:“賀先生覺得是我弄壞的。”
賀逸簫依舊是那句話:“我沒有這麼覺得。”
“沒有。”秦怡笙冷哼一聲:“你方才在我家,所說的話一字一句都在指證是我,你現在不承認了,我就該錄個音。”
賀逸簫:“……”
“我把表一直放在你這兒。”賀逸簫撒謊不眨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它現在壞了,我有一瞬間懷疑是你,我覺得是很正常的事兒。”
“終於承認了吧。”秦怡笙嘴角的冷意弧度勾的更深:“我就不該好心的幫你保管,我就該給你扔出去,讓貓或者狗把你表叼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