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作響,白色窗簾在風中迎舞,皎潔月光通過縫隙,傾瀉而入,為室內鋪下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女孩在光下的肌膚,宛如剝殼的雞蛋一樣,冰肌玉骨、吹彈可破,美不勝收,讓人不禁,想品嚐一番。
秦怡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好似有密密麻麻的數字在她大腦盤轉,一片混沌。
她不想在夜晚中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怡笙終究忍不住的打開抽屜,拿出了安眠藥。
她擰開瓶蓋,倒立藥瓶,抖出了一顆藥粒在掌心。
就在此時,門忽而被敲響。
秦怡笙楞了一下,伸手抽出一張紙巾,把藥粒放在紙巾上,接著趿上鞋子,走了過來。
她先開了房裏的燈光,再打開門。
須臾,秦怡笙撞進了一雙漆黑的雙眸。
賀逸簫直奔主題,開口:“有多餘的衣物嗎?”
男人脫出了西裝外套,此刻是白襯衫與黑褲搭配,他應是才洗過臉,一滴水珠順著他的眉梢搖搖欲墜,眼下青黛格外明顯,鋒利的眉眼被疲倦所取代,沒有了攻擊感,整個人溫順了不少。
他站在明與暗的交界處,像是來自神秘世界的統治者。
秦怡笙晃了一下神:“啊,衣服?”
賀逸簫嗯了一聲:“出來的急,忘記帶了。”
“哦。”秦怡笙點了點頭:“我的衣服你肯定穿不了,我去叔叔那裏給你借。”
賀逸簫:“好,麻煩了。”
秦怡笙抿了抿嘴,隨即她繞過賀逸簫,徑直下了樓。
女孩從她身側,擦肩而過。
賀逸簫聞見了那股熟悉的桃花香。
他好像把那股香味抓住,可是它(她)已經飄走了。
賀逸簫沒著急離開,他站在門口,有意的看了看女孩兒的閨房。
房間鋪滿了白色地毯,懶人沙發與床靠牆在一側,中間隔著兩層高的魚排骨架,粉紅色兔子床單上放著幾隻玩偶陪襯,床尾前擺放著梳妝台,外加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房間雖不大,但被女孩兒布置的非常溫馨、浪漫。
賀逸簫勾了勾唇.
就在他準備轉身走時,目光無意一掃,所見床側左邊的置物架上放著一個藥瓶。
賀逸簫瞳孔緊鎖,內心好似被針狠狠的紮了一下,泛起了疼痛的酸澀。
“砰!”樓下傳來了門關的聲響,緊隨著一道溫婉的嗓音傳進了賀逸簫的耳朵:“我借著了。”
賀逸簫聞言,下了樓。
秦怡笙把衣物遞在賀逸簫手中:“你要不要先試試大小,看合適嗎?”
“不用,謝謝了。”丟下這句話,賀逸簫走進了浴室。
秦怡笙望著男人冷傲的背影,疑惑的撓了撓頭頂。
方才還在給她念念有詞的理論,現在這兒變得禮貌起來了。
奇奇怪怪。
二十分鍾後--
賀逸簫出了來。
秦怡笙睡眠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家裏多了個人,她更加的沒有了睡意,便躺在沙發看了會兒雜誌。
隨著拖鞋拍打地麵的聲音,秦怡笙坐起來,轉過頭,看向了賀逸簫。
男人上身穿著一件亞麻色體恤,下身是同色的休閑褲,他比稅父高了一個頭,褲子穿在他身,褲腳便剛到小腿,無須把褲腳往上卷,便可以露出白皙瘦長的腳踝。
賀逸簫嗯了一聲,走過來,落座到秦怡笙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