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簫:“……”
“你很希望我們這樣?”
“對啊。”顏肅點頭如搗碎,他抓了一把煮花生,一顆一顆的喂進自己的嘴,含糊說:“沒有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問題!”
“……”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顏肅曖昧一笑,玩味說:“操!一頓就好了。”
賀逸簫遞給他了一個鋒利的眼神。
沉默半晌—
顏肅在賀逸簫飲下第三瓶酒,開口:“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年你和她是為何分的手?”
隨著話落,賀逸簫的眸中如雲層在翻湧。
當年,賀逸簫住院的時候,秦怡笙就出現過一次,顏肅他們也就納了悶,秦怡笙身為賀逸簫的女朋友,怎麼一直缺席在賀逸簫身旁。
結果就在賀逸簫出院那天,龔鳴澤忽而告誡了他們一個重大消息。
秦怡笙出國了。
然後,他們在賀逸簫口中得知:他們分手了。
至於原因是什麼,賀逸簫就像是口中被塞了什麼東西,怎麼撬也撬不開。
死也不告訴他們。
顏肅隻知道,那段時間,賀逸簫過得很消極,整個人一點都沒有煙火氣息,看所有人都如看死物一樣,沒有波瀾,如一潭死水。
他不愛說話、愈發不愛笑,煙癮也愈發大,時常發呆,比如他們在某個地方玩,他的眼睛突然就會盯著前方看很久,莫名其妙紅了眼眶。
甚至,他生活裏唯一的樂趣,破天荒的變成了枯燥乏味的習題,他最喜愛的遊戲、籃球,顏肅也沒再看見過他玩,沒看見過他打。
*
“兄弟!”顏肅歎了歎氣,語重心長:“心病得需解藥啊,你一直這麼悶不做聲,你們之間的所有問題都解決不了啊。”
說到這兒,賀逸簫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的弧度:“她根本不喜歡我,怎麼解決?!”
顏肅楞了一下。
“不喜歡?”
賀逸簫點頭。
顏肅拿起盤中的紅蝦,邊剝殼邊詢問:“她親口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認為的?”
這句話好似觸碰到了什麼點。
倏地,賀逸簫對上顏肅的目光,冷淡的麵容閃過波瀾,握著玻璃杯的手,加重了力道。
賀逸簫腦中像是電影一樣,零零散散的出現了幾個片段。
當初,他問秦怡笙: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秦怡笙一直是處於沉默的狀態。
那個時候,他認為她心中存在愧疚,所以不忍心告訴他是,以沉默的方式告訴他的答案“我不喜歡你”
此刻賀逸簫轉念一想,他好似在秦怡笙眸中讀出了什麼……
顏肅笑了笑。
他見賀逸簫的反應,知道了,是第二個答案:他自己認為的。
“你不是挺傲一個人嗎。”顏肅把剝好的蝦,放在賀逸簫的碗中,嘲笑道:“怎麼到了秦怡笙這兒,就變得這麼自卑了,賀逸簫這不像你啊。”
賀逸簫緊抿著嘴,若有所思。
過了半分鍾左右,賀逸簫開口:“我想證實一件事。”
顏肅像是有讀心術似的,他勾了勾唇:“證實秦怡笙喜不喜歡你的事兒。”
賀逸簫嗯了一聲。
“證實一個人究竟喜不喜歡你—”顏肅用紙巾擦了擦沾滿油漬的雙手,說:“那就得先看看,她會不會為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