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休鬱在上麵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地麵上的山大王將長刀指向休鬱咒罵的道:
“我當是個什麼英雄豪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雜瓜,靠著個女人還敢在這裏撒野,本王行世間極惡之事多少年,竟從未遇見像你這般惡心之人!”
休鬱沒有反駁什麼,因為他說的對,
“是靠你觸不得的女人,氣不氣?”
“你!”山大王明顯被休鬱這話給激怒了,嫉妒到了一定極致便成了恨意,他現在對休鬱是愈發的厭惡!隻想立馬將這毛頭小子撕成碎片才能罷休。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縱身一躍跳到休鬱麵前另一根橫梁上,怒目圓睜的看向休鬱。
“這下好辦多了,”休鬱心中微喜,下方小山匪搗不了什麼亂,終於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戰鬥了。
這人在內力方麵與殊離相比要差上一些,但在使兵刃方麵與殊離不相上下,甚至其在力量上還有許多優勢所在。以往休鬱在與殊離的比試中大多以失敗收場,平心而論,休鬱也承認如果是在不仰仗自愈能力的生死決鬥中,自己未必有機會勝他。
但眼下情況就不同了,對方一氣之下竟躍到了梁上與休鬱相鬥,以他的體態來看就不占優勢,而休鬱在雲隱峰時又經常喜歡在林間踏空而行,用輕功的優勢完全壓製對手還是很有把握的。
山大王站穩身形,咒罵休鬱一聲道:
“梁上君子,呸!”
休鬱心中無語,“梁上君子,那不是說盜賊的嗎?”
休鬱目光漂向對方手中長刀,那刀身中段有一處凹痕,想必就是方才與聖庭劍碰撞時留下的。不與對手多說什麼,休鬱手中聖庭劍在空中舞出道道殘影,數道金光向著山大王撲去,對方在橫梁上完全施展不開,沒能擋下全部劍氣攻擊,但其內功修為比休鬱高了一個境界,周身護體之炁完全化解劍氣攻擊也並無太大壓力。
當然休鬱也不打算這幾道劍氣能把對手如何,隻見那山大王被劍氣的衝擊力撞的雙腿不穩,剛好這時休鬱找準機會衝上前來迎頭一劈而下,對方本能的橫刀格檔,聖庭劍狠狠劈向方才長刀已經留下的凹痕內,將那缺口又砸深了一分,並嵌入其中難以拔出。
與此同時休鬱腳下也未有停止,朝著山大王右腿膝蓋直直蹬去,由於對方站立筆直,所以膝蓋處是一個缺點所在,隻要外力施加在其上就能讓大腿與小腿的連接完全斷掉。
但對方注意力並沒有完全盯住休鬱手中聖庭劍,僅僅餘光漂向休鬱的動作就已經知道了他要做什麼,在休鬱腳掌剛欲踹到他時忽的猛然將膝蓋骨彎曲,在腿部彎曲時,膝蓋可就是比拳頭還要強悍的攻擊部位,休鬱一腳蹬在上麵自是沒有什麼反應。
未有任何遲疑,休鬱又用力將那隻抵在對手膝蓋的腿隻一蹬,便將自己身形借力倒飛了出去,半空中休鬱聖庭劍揮舞間又是道道劍氣直撲對手而去。
炫目的金光令人難以直視,但山大王還是持刀一一化解,“你這個廢物雜瓜,就這點本事嗎?”休鬱仍是不管他言語上的諷刺繼續發動著劍氣上的攻勢,聖庭的攻擊雖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這接連不斷的攻勢令他苦不堪言,金光炫目的看不清周圍事物,想躲又躲不開。
“你真當本王好欺負不成!”山大王不再格檔,僅僅用護體之炁阻擋劍氣攻勢,他將內力聚於手中長刀,“這劍氣又能耐我何?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哈哈哈哈。”
狂笑間聲音戛然而止,胸口一陣火辣之意傳來,緊接著又是一片冰涼,山大王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右肺被洞穿的感覺,
低頭去看時,隻見自己右部胸膛上一把金色長劍插入其中,慣穿了整個軀體,血泡從聖庭劍的血槽中向外湧出,每個呼吸都令他痛苦不堪。
原來劍氣隻是幌子,休鬱用一連串的劍氣攻擊影響了對手的視線,並找準時機瞄準了對手胸膛將聖庭本體淩空一劍射出。
見一擊得手,休鬱隻手向著聖庭一召,“回來!”聖庭劍頓時如同尾部栓上了繩索一般被休鬱召回至手中。
聖庭劍從胸膛抽離,鮮血噴湧的更加厲害,聖庭劍劍身寬三寸,他的身體一前一後就貫穿出兩個長達三寸的劍痕,縱立著還切斷了幾根肋骨,若是常人早便無法站立。
“毛頭小子玩心機!遲早是江湖浪蕩小人!”
山大王用左邊肺腑勉強維續著呼吸,口中卻是不停的咒罵著,“我會輸給你這個肮髒敗類嗎?”
休鬱甚是無語,連自己這個初入江湖的新人都懂得打架要動腦子,這人怎的不懂嗎?
照他這個血流的程度,很快就會完全喪失戰鬥力了,休鬱也不慌忙上前了結他的生命,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建立的一切毀滅是一種別樣的精彩。
但休鬱很快又驗證了江尊教自己的一課:不能給死敵任何喘息的機會,哪怕是個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