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直不知道也過的很好,還是永遠不要知道的好。”
休鬱隻這樣回著,待到完全走出果林,休鬱追上林蜻蟬拔出背後聖庭,用其上金光照耀著她前行的黑路。
何逸風一個人在後麵背著花仙果,心中隻想著明天是有口福了。
浮音島上女子修士接過燕歸遲,並為他們三人安排了獨立的房間,休鬱在住宿區的這頭,林蜻蟬在那頭,而何逸風,休鬱也沒去留意。
這房間幹淨整潔,其內擺滿了花朵,令休鬱這個冷血劍客也甚是喜歡,
“好久沒練功了,”休鬱盤腿坐於床上,靜坐未必就是練習內力的,尤其是休鬱這種可將惡念轉化為內力的人,也根本不需要怎麼練,把不良情緒利用好就行了。
人們常說掌門級以上強者很少練功,實則不然,其實他們可能每次閉目都在修行。練功無外乎練內與練外,內即是氣與內力,外就是肢體的速度力量與技巧。
而休鬱此時做的,就是練習外力,他的肢體速度與力量已經幾近他這個層次的巔峰,所以休鬱現在做的,就是在練習格鬥技巧。在腦中勾勒出一個假想敵向自己發動攻擊,自己應當如何應對,說來幼稚可笑如同紙上談兵,實際上這也絕非常人可以做到。
到達掌門級內力的強者有一個突出的不同,就是意識可以分離出一部分,他們可以操控著分出的意識以現實中的各種招式模擬攻擊自己,就好像和另一個人在比武場切磋一般,以達到精進修行的目的。
休鬱是雙手劍客,而且他自身力量在突破掌門級內力後更強大了許多,舞起雙劍已經遊刃有餘,若是動用惡念的力量則更是能與尊者級強者一戰。可休鬱總覺的這還遠遠不夠,他仍需不斷提升自身,況且惡念無法控製,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充分利用好己方優勢,這是每場戰鬥必須要做的,冰暮劍的優勢是帶有冰霜之力,也算是為休鬱白白加了一項絕技,但用的到它的地方僅在於對付大批尋常悍匪,隻要是有點修為的人,都完全可將內力護體抵禦這花裏胡哨的東西。而聖庭劍,休鬱對它還不算很了解,隻知道這聖行之力可以壓製大部分陰邪之法,還有驅逐晦氣,其它的就不知道能拿來幹什麼,也怪休鬱當初沒向鑄劍師問清楚。
“那個鑄劍師,……到底是什麼人?他問過我是不是姓朽,我當時並沒有在意,所以休姓絕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楚。”
休鬱停止練功,平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睡去,
“要再去一趟雲喬麼,也罷也罷,去也無妨,反正不會再遇到她,萍水相逢而已。”
休鬱幹脆直接睜開眼睛,放肆的胡思亂想起來。
“曲揚養我長大,他放棄了一世英名,放棄了榮華富貴,也沒有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這其中一定有原因,那鑄劍師也是知道曲揚之後才堅定了一些什麼,他們一定是認識的。”
休鬱長歎一口氣,每一個知道他身世的人都對此避而不談,僅僅是因為控靈體質嗎?休鬱分明已經知道這一點了,他們卻還依舊在隱瞞。
其實休鬱一直都是非常好奇這些的,畢竟誰不在意自己的未知身世,但他心知去探究那些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才一直選擇逃避,而當一切雜念湧上心頭,卻又讓他迫不及待。
渾渾噩噩過了半宿,也不知到底是清醒更多還是沉睡更多,天邊剛蒙蒙亮,休鬱就從桌上爬起,洗漱完畢之後就走出門去。
舉目能看到環抱梨仙穀的高山,低頭能見到環繞浮音島的湖水,如果說雲隱峰是人間聖境,那這裏就一定是人間仙境無疑。
休鬱在小路上緩步走著,散心也散步,忽的聽到前方有“噠噠噠”的腳步聲靠近,又過了不多時,密林中緩步踏出一隻桃花鹿,而最吸引休鬱目光的,是跟在桃花鹿身後的一個小姑娘。
她約末隻有十六七歲模樣,氣質不食人間煙火,樣貌又令世人為之傾倒。對於休鬱這種正人君子來說,隻覺她長得非常可愛,那女子一手扶著鹿角緩步向休鬱走近,休鬱本是不打算與她對視的,耐何那女子卻一直緊盯休鬱,休鬱也隻得朝其微笑示意了一下。
即將經過她時,那女子定住身形,向休鬱問道:
“你是這幾天來到梨仙穀的客人嗎?”
休鬱點點頭,“在下休鬱,休雨澤。”
女子婉轉的“哦”了一聲,
“你是江落天的弟子,我聽說過你。”
女子並未介紹自己,隻是頑皮的朝休鬱笑著,
“那老家夥還活著嗎?”
休鬱苦笑著點點頭,“還活著,硬朗的很。”
女子重新踏出腳步,經過休鬱之後又回眸說道:“梨仙穀不做早飯,你最好在外麵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