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各人家境不同,常有富裕人家的孩子瞧不起貧寒人家。
可楊桂自幼被寵壞了,平時薛大勇和邵北他們幾人也都忍讓著他,讓他去書院磨煉幾年也好,多結識些人,多經曆些事情。
對將來支撐家業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楊萱思量罷,便道:“那就上書院吧,回頭我跟薛壯商議一下,如果他願意的話,仍然讓大勇跟阿桂一起上,隻是麻煩先生幫忙打聽打聽,哪處書院更適合阿桂他們。”
李山欣然應允。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接下來幾天,京都真是冷到了骨頭裏。
路麵積雪不曾化盡又結了冰,更加濕滑,好容易天氣回暖,雪水冰渣盡都融化,整條馬路泥濘不堪,幾乎沒法出門。
好在,又有信來。
一封通過驛站送來,是蕭礪寫的;另一封卻是直接送到門房誠平那裏,看字跡應該出自夏懷寧之筆。
蕭礪信上寫他已經住下了,以前是睡大通鋪,這次他因為升職,可以自己單獨住一間。
還有個小士兵隨身伺候,比上次舒服許多。
前天他到山上下繩套,捉到兩隻野兔,吃了頓兔子肉,這幾天等雪再大一大,看能不能打隻野豬吃。
野豬的肉比家豬硬,但是很香。
吃兩口燜爛的野豬肉,再就著喝一壇老白幹,比神仙都逍遙快活。
楊萱才不相信蕭礪的話,他總是隻報喜不報憂,如果外出辦差真有這麼滋潤,恐怕別人早就爭著去了。
可想象著信裏所說的那種豪邁粗獷的生活,心裏生出幾分向往之情。
楊萱翻來覆去細細讀了三五遍,才戀戀不舍地放進抽屜裏。
又盯著另一封信的信皮看了半天,終於決定看看夏懷寧葫蘆裏到底埋的什麼藥。
剛看兩行,心頭的火氣便壓不住,蹭蹭往上躥。
數年前,她還跟秦箏一起罵過周路不是人,沒想到夏懷寧更加無恥。
他說拜某人所賜不能科考取士,便將心思移到書畫上,近幾個月用心畫了兩幅筆觸細膩的工筆美人圖,打算請楊萱一同鑒賞。
如果楊萱沒空的話,他就將畫送到杏花樓,沒準兒能賣個大價錢。
又告訴楊萱,這次隻畫了側臉和肩膀的紅痣,下次打算畫正臉,再在右乳下方添一粒黑痣。
楊萱氣得雙手發抖,撕了好幾下才將信紙撕碎。
她乳下是有粒黑痣,小小的一點,不過芝麻粒大小,遠不如肩頭的紅痣顯眼。
前世,她從未在夏懷寧麵前赤裸身體,更不曾像跟蕭礪這般纏綿過,僅有的幾次同床,她都是望著帳頂死命忍著疼,匆匆了事。
夏懷寧怎可能知道她身體何處有斑,哪裏有痣。
倘或畫像真的在杏花樓掛出去,被蕭礪看到,他會如何想,而她又如何跟蕭礪解釋?
肩頭還可以說是從楊芷口中傳出去的,可乳下呢?
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吧。
一個不相幹的外男,知道自己未婚妻乳下長了粒黑痣……這是何等的恥辱!
而且,各人家境不同,常有富裕人家的孩子瞧不起貧寒人家。
可楊桂自幼被寵壞了,平時薛大勇和邵北他們幾人也都忍讓著他,讓他去書院磨煉幾年也好,多結識些人,多經曆些事情。
對將來支撐家業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楊萱思量罷,便道:“那就上書院吧,回頭我跟薛壯商議一下,如果他願意的話,仍然讓大勇跟阿桂一起上,隻是麻煩先生幫忙打聽打聽,哪處書院更適合阿桂他們。”
李山欣然應允。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接下來幾天,京都真是冷到了骨頭裏。
路麵積雪不曾化盡又結了冰,更加濕滑,好容易天氣回暖,雪水冰渣盡都融化,整條馬路泥濘不堪,幾乎沒法出門。
好在,又有信來。
一封通過驛站送來,是蕭礪寫的;另一封卻是直接送到門房誠平那裏,看字跡應該出自夏懷寧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