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楊萱一把抱住他,“掘人墳墓有損陰德,大人別因為他……”話未說完,淚水已汩汩而下,“大人前程正好,以後會娶賢妻美妾,要是去掘了墳,肯定為人詬病,就是範公公也未必能護得大人。”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任憑是誰都不會輕易諒解這種行為。
蕭礪極快地鎮定下來,冷冷地“哼”一聲,幽深黑亮的眼眸凝在楊萱身上,“萱萱剛才說什麼?”
楊萱擦把淚,低聲道:“夏懷寧死了就死了,大人還有大好的前程。”
“不是這個,是賢妻美妾……”蕭礪拽過楊萱的棉襖給她披上,手指扣緊棉襖領口不叫冷風吹進去,“萱萱是什麼意思?”
楊萱垂眸,聲音輕且低,“大人另外娶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大人這般人物,肯定許多官家姑娘願意嫁。”
蕭礪勾起她的下巴,迫著她看向自己,“萱萱想悔婚?”
楊萱楚楚可憐地道:“不想,可是……”眼眶裏淚水點點,被月光映照著,發出細碎的光芒。
“不想就別說那些沒用的,”蕭礪將她摁進被子裏,沒好氣地說,“趕緊睡覺!”
經過這番折騰,被子裏的熱氣早已散掉,楊萱閉著眼直挺挺地躺著,感覺蕭礪披上外衫下了炕。
沒大會兒,蕭礪便回來,依舊躺在她身旁,粗糲的大手覆在她臉上,沾了滿手的淚,不由歎氣,“你想什麼呢……早說應該把成親的日子提前,成親之後,再生下十個八個孩子,你保證沒閑心胡思亂想。”
楊萱抽泣著道:“是你先想的,你說心裏梗著刺。”
蕭礪伸手環住她肩頭,霸道地說:“我心裏的刺已經拔掉了,你也不許多想,”頓一頓,問道:“你在前一世遇到過我嗎?”
楊萱點點頭,“……下雨天,範公公來田莊避雨,你穿著飛魚服跪在泥水裏,範公公踩著你的膝頭下的車。”
蕭礪解釋道:“義父年輕時腿腳都受過傷,沾不得濕冷,每逢陰雨天會痛得厲害……後來呢,你跟我說什麼了?”
“沒有後來,”楊萱輕歎聲,一點一點回憶著那天的情景,“你身上沾滿泥水,站起來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沒敢再看。沒過幾個月,我就死了,也不知道你後來娶了誰。”
蕭礪怔了怔,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的情形。
有一次在田莊,他想求親,可她已經跟範誠定親,他說如果範誠待她不好就替她出氣,或者帶她走。
她哭得泣不成聲。
再一次,是他得了禦賜的飛魚服,特地穿給她看,她眼淚汪汪地問,她要是嫁得不好,他會不會帶她走?
當時,他隻覺得奇怪,現在卻什麼都明白了。
蕭礪側過頭,兩眼一瞬不瞬地望著楊萱,“萱萱,我沒有娶誰,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如果時光能夠再來,萱萱,我定會帶你離開,你肯不肯跟我私奔?”
“不,”楊萱抽抽鼻子,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私奔,我要正大光明地嫁給你。”
“不要,”楊萱一把抱住他,“掘人墳墓有損陰德,大人別因為他……”話未說完,淚水已汩汩而下,“大人前程正好,以後會娶賢妻美妾,要是去掘了墳,肯定為人詬病,就是範公公也未必能護得大人。”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任憑是誰都不會輕易諒解這種行為。
蕭礪極快地鎮定下來,冷冷地“哼”一聲,幽深黑亮的眼眸凝在楊萱身上,“萱萱剛才說什麼?”
楊萱擦把淚,低聲道:“夏懷寧死了就死了,大人還有大好的前程。”
“不是這個,是賢妻美妾……”蕭礪拽過楊萱的棉襖給她披上,手指扣緊棉襖領口不叫冷風吹進去,“萱萱是什麼意思?”
楊萱垂眸,聲音輕且低,“大人另外娶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大人這般人物,肯定許多官家姑娘願意嫁。”
蕭礪勾起她的下巴,迫著她看向自己,“萱萱想悔婚?”
楊萱楚楚可憐地道:“不想,可是……”眼眶裏淚水點點,被月光映照著,發出細碎的光芒。
“不想就別說那些沒用的,”蕭礪將她摁進被子裏,沒好氣地說,“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