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身為隱世不出的道家天宗掌門,如此幹涉我燕國內政真的合適嗎?”
讓餘析沒有想到的是,燕丹還未說話,剛剛那個將渠已經是開口質問自己,這不禁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對於這個將渠他自然也了解,是燕國少有的賢臣。
“將渠先生!”
餘析微微躬身對著將渠行了一禮,並沒有如同麵對燕喜和雁春君那樣的無禮,這樣的一位老者,一位賢士值得他這一拜,他並不會覺得因此而損了自己的麵子。
“大師認識老夫?”
看到餘析這一拜,將渠的心中感到萬分驚訝,他本來以為這個看上去極為高調的少年對待自己會如同對待燕王一般,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的恭敬。
“將渠先生之名,天元子怎麼會不知呢?”
餘析謙和有禮的模樣令他身後不遠處的雪女還有滿朝文武都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真的是剛才那個怒叱燕王,無比囂張以至於令雁春君和燕王都是敬畏無比的天宗掌門?
如今的餘析,簡直就是一個謙謙有禮的儒生一般,十分的儒雅。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雪女站在餘析身後不遠處,凝視著那個突然進入自己的視線中,又仿佛是進入了自己心中的少年,卻是怎樣也看不懂餘析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過.....”
雪女輕輕的抬起玉手撫上了剛才被餘析觸摸的臉蛋,俏臉之上便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腦海中又出現了剛才那時間仿佛靜止了的瞬間,不由對著餘析的背影輕啐一下,真是個大壞蛋。
“嗯?”
感覺到了身後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餘析心中輕笑一聲沒有太在意,雪女現在好像並沒有如同原本那幫冰冷,看來自己的出現很好的融化了她心尖上的薄冰,餘析深信隻要有足夠的時間,雪女一定能夠接受自己。
想到這裏,餘析微微搖頭繼續對著將渠說道:“當初燕王喜不顧老先生您的勸說,執意攻打趙國反而被人家全軍覆沒,若不是將渠先生臨危受命擔任相國,恐怕燕國早就被覆滅了吧?如此賢士在這燕國之中竟然受到如此待遇,餘析當真為先生感到有些不值。”
“唉....大師所言極是!”
被餘析道出心中痛處,將渠的老臉之上充滿了悲痛之意,究竟有幾個人能夠明白一個老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國家一步步走向滅亡的那種無力感,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
“隻是,燕國是我的國家啊!”
將渠如是說道,渾濁的雙眼之中充滿了堅定,那種對於自己內心信念的堅持令餘析心中一震,這個將渠....
將渠今日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就已經沒有想過活到明天,老人微微合上雙眼,一滴渾濁的淚水流淌而下,滴落在了這奢華的大殿之上。這一場景令在場文武官員都是心中一酸,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才能夠安慰這個老人。
“燕國是我的國,燕國的人民都是我的親人,所以為了燕國,老夫就算是身臨險境,粉身碎骨。隻要燕國好好的,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閣下身為隱世不出的道家天宗掌門,如此幹涉我燕國內政真的合適嗎?”